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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將命人將薑秀兩人押上船。
念塵被關在底下關押的艙室,薑秀則在被軟禁在二層的廂房。
來到古代,薑秀還是第一回坐這種官船。
陳國到處都是水路,他們所住的地方也是依山而建。
一層一層類似吊腳樓的建築,分別建造在山高坡陡上。
大部分四排三間為一幢,每幢又分三層。
下層腳摟圍欄成圈,薑秀看見不少的牲畜。
每層之間,旁都有木梯與樓上層和下層相接,船行駛過的時候,還能看見幾個婦人身後背著一孩童身高的長簍子,裏麵還裝著剛剛牙牙學語的孩童。
有點兒像後世的苗族。
薑秀心裏感歎一聲,自己竟有種身處某個旅遊景點的感慨。
然而,可以忽略窗底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副將的話。
薑秀淡淡地收回目光,放下手中的竹簾。
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。
那副將親自看守自己,並未是怕她逃跑,無非是怕她一個一言不合輕生,到時候他交不了人給陳王,怕是升官不成倒被降罪,他才如此警惕自己。
薑秀靜坐在房中有些無聊。
打量著船內的構造,又查看了一些能夠逃生的出口,可她並未打算逃跑。
陳國出行主要靠的船隻。
想要離開這裏,除非插上翅膀會飛。
不然,就算她化成了魚兒,想要遊出這十萬八千裏的江河,那得要遊多久啊。
難怪他們一直想要侵占天元朝,著實天天生活在水上,對生活確實帶來許多的不便。
不說這山高坡陡,開挖地基極不容易。
若是遇上個天氣陰雨多變的話,這山中潮濕多霧,吊腳樓底層地氣濃重,久而久之,人容易患上關節風濕病。
影響後代發育不說。
就是常年行軍打仗,遇上關節病,那也是個大麻煩。
薑秀覺得自己定是愛心泛濫作祟,一直在替陳國的百姓惋惜唏噓,全然忘了自己要被獻給統治這裏的陳王。挺無聊的。
這頭思緒飄得有些遠了。
門外響起了動靜。
薑秀回神過來,端正坐著,一臉淡漠地睨了一眼,推門進來的竟是一穿戴有些宮廷式的嬤嬤。
“姑娘,請您沐浴更衣。”那嬤嬤中等身材略富盈,皮笑肉不笑地道了聲。
那看人的眼神似長在額頭上。
不過,她說話的語氣還算留著幾分客氣。
薑秀不語,杏眸輕斂,略點了點頭。
一進門,那嬤嬤便是將薑秀從頭到腳打量了個徹底,一雙冒著精光的眸子閃過一抹驚豔之色。
不過,她很快便收斂了起來,垂低頭,一副畢恭畢敬。
看得出她做這事可不是第一回,薑秀默然了,依舊一動也不動。
也不再看她。
那嬤嬤起初還是耐著性子,麵上帶幾分微笑,“姑娘,請您沐浴更衣,待會副將會差人送你進皇宮見陳王。”
“我知曉你是聽命於人,我不為難你,你讓將領過來一趟。”
聽見薑秀這俘虜竟然要親自見將領,嬤嬤登時麵露不愉,態度也冷下幾分,“將領已吩咐五娘伺候姑娘,姑娘要見人,待會見陳王時,您自是能見著。”
說著,她徑直走到了沐浴間,把手裏捧的衣裳往一邊擱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