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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口下去，滿嘴都是鮮美、嫩滑、焦脆，火熱沸騰的，燙嘴得不得已，可還是讓人忍不住又咬上一口。
那滿嘴都是肉香味兒，小茴香帶起的味蕾，是老頭兒這輩子都沒嚐過的。
還有那層帶著絲絲焦甜味兒的薄皮，滿嘴的油香……
“唔……”老頭兒滿足歎謂一聲，“酒肉穿腸過的和尚，怕是嚐過這味兒都要還俗咯。”
聽老頭兒誇張的模樣，薑秀笑了笑，無奈地道，“有無這般誇張？“她不過是加了一些常用的香料罷了，味道她嚐過還行。可沒他感覺那麼的誇張。
這山雞分了一半給老頭兒，薑秀吃了另一半的上部，剩下的雞腿她用大葉子包好，放在火堆旁熱著，等霍祁醒來。
火堆上烤著還有一隻野兔呢。
嚐了半隻烤雞的味道，老頭兒盯著滋滋冒油的兔子。
“火候還不夠。”薑秀搖了搖頭，提醒道。
老頭兒砸了砸嘴巴，一臉意猶未盡，“丫頭，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。”
說著，他用眼角乜了眼仍昏睡的霍祁，“他這關可算是過去了。但老頭我發現，他體內可不止蠱毒一種，而是還另有一種毒藏得深呢，這毒我隻聽聞卻從未遇見過，嘖嘖，你說，他到底是何人，怎麼會有人對他下這種陰狠的毒？打從胎兒的時候便有了。”
聽言，薑秀翻轉著兔子的動作頓了頓。
她望了仍舊昏迷的霍祁，一臉難過，刻意壓低聲問老頭兒道，“您老看出來了？早前我給他祛過毒，本以為已清除幹淨，不曾想他體內又多了一蠱毒，引發了藏在他體內的毒。這回算是因禍得福了。至少，我還能想辦法治好他。您老既然看出來，那你與我說說，是哪種毒，我好對症下藥。“
唯恐霍祁醒來，薑秀又望了他兩眼，確定他聽不見自己與老頭兒之間的對話。
“是何人對下毒的，他自己也不清楚。不瞞您老，此次因為他獨自一人承擔壓力，唯恐我知曉他病發，他竟然想偷偷離開。若不是我追上來，指不定他這命交代在這兒了。”想起霍祁竟然瞞著自己這事，丟下她還有兩個孩子，心裏就鬱悶。
說不生氣那是騙人。
但是，她舍不得生他的氣。
如若兩人都因為這些不是誤會的誤會，而繼續這麼強著脾氣。
那到頭來，她想會後悔不已的那個定然是自己。
有多少明明相愛的兩人，都因為這樣的誤會了錯失了對方，悔恨一輩子。
她不想步這些的後塵。
聽見薑秀的問話，老頭兒摸了摸下頜的胡須，沉吟了一聲，“這毒我確實聽聞過，但你說是哪種，一時還真不好說。不過，唐凝在陳國被奉為聖姑，她的宮殿裏有著不少毒物，這天下至毒之物，除了她，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找到。若是有機會讓我看見，便是一眼就能給認出來。”
“你是說，隻要認出那毒物，你便知曉他中的是什麼毒？”薑秀不過是倚仗著空間裏的靈泉液，至於毒物，這是她的短板。
可若跟老頭兒說的那樣，他辨認出哪種毒來，霍祁能夠被治愈的幾率就更高一些了。
可，他們要如何進入陳國，還有如何得到聖姑的信任，亦或是有能耐進入她的宮殿？
薑秀一想到她看見自己的表情，定是恨不得撕開她兩瓣來。
這念頭，她想想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