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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祁正要俯身，耳邊驚覺一聲細響。
緊接著，他抱著薑秀避開到安全的一隅。
昏暗的洞內，潮濕的環境，不覺令人汗毛豎起。
兩人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，薑秀已然緊張地手心直冒汗來，霍祁反握住她的小手更是攥緊了些、是在安撫她的緊張不安。
然而，伴隨著人間煙火的輕咳聲，薑秀被跟前突兀冒出的蓬頭垢麵的乞丐打扮之人，嚇了一大跳。
怎麼山洞裏還躲著個人呢？
霍祁眯了眯眼眸，豎起全身戒備，一手將薑秀護在了身後，警惕地盯著眼前。
隻見那乞丐伸出兩隻黑得發亮的十指，從前額垂落、遮住了整一張容顏的毛發扒開，往後瀟灑地往後一甩，露出一排白得晃眼的貝齒。
爾後，是一雙帶著興奮光芒的黑眸子，骨碌碌地轉而一圈，朝兩人咧嘴“嘿嘿”一笑。
這一眼，兩人借著洞口投入的光線，這才看清楚這突然冒出的竟是一老頭兒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
“你們是被唐凝追殺的吧。”
薑秀問出自己的疑問。
而對方卻是篤定地語氣反問她。
見她沉默不語，那老頭子依舊咧著嘴，兩眼冒著精光地盯著兩人，像極幸災樂禍的那種，盯得薑秀莫名其妙的。
“唐凝是誰？”
薑秀與霍祁對視了一眼，他對自己搖了搖頭，兩人都確定自己壓根都不認識眼前的老人。
“外頭的人都奉承她做聖姑，我說的你們可知了？”老頭兒鼻子哼了一聲，不屑地道。
原來聖姑的原名叫唐凝！
可……
“你怎麼認識她的？又如何知曉我們被她追殺？難道你也是被那不要臉的攻勢追殺到這裏來的？”
“不要臉？”
聽薑秀這麼一句，老頭兒眯了眯眼眸，一雙冒著精光的小眼睛更是充斥著濃濃的興趣，上下打量起霍祁來。
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塊讓人垂涎的鮮肉，琢磨著要如何下嘴。
“是挺像她的作風。”老頭兒撇了撇嘴道。
看模樣，他好似挺了解聖姑那老妖婆？是故友麼？薑秀心裏猜測一句。
仿佛看穿薑秀心底猜想，那老頭兒“哼哼”一聲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也不嫌髒。
那是。
光他身上穿的那破爛衣裳，怕是有好些年頭沒洗過了。
還有一頭麻花似的毛發打了死結，左一塊右一塊的，那撲麵而來的一陣餿味兒，兩人隔著有一段距離都被熏得胃裏翻騰，翻江倒海，就差當麵嘔出。
薑秀咽了咽泛酸的喉間，瞥了霍祁一眼，這才擠了一抹僵硬的笑容，看向老頭兒探問道，
“聽前輩的語氣，莫不是你也是被迫於那老妖婆，不堪荼毒而躲到這裏來的吧？你看啊，我家相公不過是長得俊俏些，虧她一把年紀還覬覦他的美色，死追著我們不放，我倆又不是她的對手，不得不藏身與此。
不過，未曾想到，那老妖婆的口味也挺獨特的，連前輩也不放過。”
仿佛被薑秀踩中他的貓尾巴。
見其從地上彈起，連連跺了好幾回腳，憤然道，“丫頭，你以為激將法就能從老頭子嘴裏套出消息來？你們能進入毒瘴，又能在她手上逃出，想來也不是什麼平凡之輩，哼，在老頭麵前裝什麼孫子！“
嗬嗬。
薑秀摸了摸鼻子。
這老頭也是個人精，想要忽悠他不容易啊。
“嘿嘿，前輩說的是哪兒話。我們若是沒有半點伎倆在身，早就被她生擒、喂蟲去了，哪能還在這跟您老嘮嗑？“
見薑秀把身段不斷放低，老頭兒傲嬌的性子，下巴一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