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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,霍祁提吊起的心,這才緩了下來。
心道,說不定薑秀這番怒懟她,還真把她惹怒露出破綻來,他好出手對付她。
哪怕他如今技不如她,能夠出奇製勝,也未嚐不可。
此人,心思極密。
軟硬不吃。
又極其狡猾多變。
他也是無計可施。
不然,也不會帶著一幫屬下被困於此。
而他更知曉,此人一日不除,天元朝一日也不得安寧。
思及這個,霍祁支撐著自己的意識,趁著薑秀與聖姑怒懟的時間,迅速地自我恢複體力……
聖姑心裏是被驚起了不少浪濤。
眼前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女子,用這平平無奇、單一地招,竟能傷及她的手?
怪哉啊。
聖姑不敢輕舉妄動。
不過,麵上一瞬而過的驚詫之後便收住。
隨即,見她恢複一貫女流氓的模樣,對薑秀挑釁地抬了抬下頜,欲有所指地道,“你不懂少夫老妻的樂趣,再則,你不是他,你怎麼知曉他心裏不是享受著嗯?適才,若不是你非闖進來,這時候,我們已是水到聚成,你來不過是徒增一肚子氣罷了。“
此時,聖姑完全忘了,是自己把薑秀拖進來擋的。
“嗬,是麼?”薑秀挑了挑眉。
“不是麼?”
“那我怎麼覺得,是您老一廂情願?我家的怎麼可能放著自家的美嬌兒不要,而去啃一張老樹皮?傻子也知選個嫩蔥的比老蚌強啊。我相公不蠢也不瞎。“
聽薑秀左一句老樹皮,右一句老蚌,又變相說霍祁沒讓自己得逞,傻子才上鉤,聖姑再能忍,也忍不住滿額頭青筋暴露、欲要發作。
但,她盯著依偎在薑秀身後的霍祁,想起她方才傷了自己的那招數,便是又強忍了下來。
“是麼?依本座看,你張嘴皮子倒是厲害,可不知曉*、上功夫如何?嗬,看你這身板,怕是喂不飽他啊。不然,他怎麼會追著本座來?”
聽見她一再挑釁的話,還有她不知的故事,薑秀當即橫過頭,刮了一眼身後的霍祁,隨即從牙縫擠出一句,“是麼?原來是他追著你來的啊。”
霍祁剛剛恢複了一些體力。
就見薑秀對自己咬牙切齒的,黑眸子隻竄出的火苗要燒上他身來,當即搖頭否認、且略顯委屈地道,“是她裝扮成你的模樣。”
聽見霍祁的解釋,薑秀感覺自己胸腔謔謔騰起的火苗,瞬間似偃旗息鼓地降了下來。
“原來用我的模樣勾我相公上當,這就是你的手段?那也太劣拙了些吧?好歹你也敬業一些,要裝也裝得像一些。
這不,一下露餡了,讓我相公金晶火眼看穿了您老這張皮。嗬,還想霸王硬上弓?那也得對方肯讓你上才是?嘖嘖,如斯想來,您老被拒絕的滋味也不好受,我還真不忍心打擊您。“
說著,薑秀還搖了搖頭,一臉不忍心似的。
聖姑此時哪還與她廢話那麼多。
“今日,你不留人也得留,不願留下的也得留下!”
隻聽一聲,底下大坑裏的毒蛇又開始躁動起來。
離桑他們拿著長劍,八人背對背地,麵對著不要命、騰起撲咬向自己的毒蛇砍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