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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秀一聽,挑了挑眉頭,這才留意起四周,似乎與方才他們進來的時候確實是有些不同。
這不同,可是與半個時辰之前相比。
她心裏暗暗做了比較得出的結果。
聽言,肖劍臉色難看起來,隱隱帶著怒氣,咬著壓槽道,“你怎麼這個時候才說?”
那人當即撲通一聲地跪地,解釋道,“屬下知罪!當初被困的地方並非在這裏,屬下記得,那時在……”
他想從四周景物辨認出當時被困所遇、相似的情景,目光從四周掃了一圈,並未有收獲,於是道,“屬下該死!若是能遇到那怪異的老頭兒,我們定然能夠破解這裏的幻術!“
肖劍想從他臉上細微的變化,辨認他話裏說的事兒的可信度。
要知曉,血浮組織裏的人都是精挑細選、嚴格把關好,且從小就以暗衛的標準給他們克己,因此,他們的童年除了沒日沒夜的訓練,直到自己被打趴了下來,才得以喘息、舔傷。
如斯惡劣的環境下來,他們的心誌都未曾改過來。
因此,肖劍絕對相信眼前的人不會輕易背叛他們、背叛組織。
隻是,當下連累薑秀受困,他也一時說不出要如何懲治他的話,轉而看向一旁抿唇不語的薑秀,目光似詢問她如何處置是好。
另一人,也是從毒穀闖出來的,自然知曉毒穀裏有人設了幻境,如若不小心闖入的話,便會被困在裏麵。
除非找到破解此等幻術的媒介,不然,就要鬥得過那設幻境之人、令他反噬自己。
見其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,跪在暗七的身旁,向肖劍一同請罪道,“暗七說得沒錯,我們之前也受困於幻境之中,可那幻境不在這個方向才對,因此,我們一時大意了。”
說話的是暗六。
但他的話並未引起肖劍眸底的半分波瀾。
“我們如若真的被困在這裏, 你們還有何辦法能夠破之?”薑秀沉吟一聲,抬眸詢問道。
聽言,肖劍視線轉向兩人,開口道,“當下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,你們口中的那老頭兒是何方人士,你們可有聯絡他的方法麼?”
暗七搖了搖頭。
暗六則想起一事,猛然抬眸,目光停在肖劍的身上,道,“屬下記得那老頭所住的地方是東方旭升的方向,我們也是湊巧被他所救,至於住哪裏,當時並未叨擾她,“
肖劍擰著眉頭,重複問了句,“那便是來自東方?”
暗六點了點頭,“沒錯。”
聽言,薑秀抬眸望向高掛的日頭,分辨東方的位置。
她指著日頭升的那方向問暗六道,“可是那個地方?”
暗六點了點頭,“不錯。”
一旁不做聲的九鳳,突然開口道,“既然東方的方向沒錯,我們隻需用東方做比較,如若方向是對的,我們便能以東的方向走,能否破解?“
暗六也說不出,畢竟他們並未獵及五行之術,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來。
薑秀則不然。
見其點頭同意道,“那我們便試著朝東方走。”
……
另一處。
毒瘴內,隔著薑秀隻有四五丈遠的地方,毒箭木圍住的空地上。
隻見,霍祁雙腿盤膝,一雙深邃冷毅的眸子,直直地盯著眼前,吐著蛇信子的大蟒蛇。
足足在他身上纏了三圈。
而它的蛇七寸,正被他風淡雲輕地捏在了手心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