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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不著?”
薑秀冷凝著跪地的離梨,嗤笑一聲,道,“以你們的能力,竟然跟我說找不著他人?他是何人?你們找這蹩腳的理由,就不覺得很可笑麼?還是你們以為我是個白癡,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?”
說到這,薑秀雙眸陡然淩厲起來,直逼向離梨跟前,道,“說!他如今人身在何處!倘若你們個個都一致認為這樣就可糊弄我的話,嗬,不好意思,你們想玩,恕我不奉陪!他的命令是讓你們保護我,那得看我願不願意!”
擱下話後,薑秀身板一轉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留下眾人麵麵相覷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
離木見快要消失的身影,一咬牙疾步奔了過去。
領頭那人見狀,大手一揮,其餘人見了迅速撤去,回到各自隱藏的位置。
他眼角餘光瞥了跪地的離梨一眼,露出一絲憐憫之色,一言不發地跟著薑秀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離梨緊緊地抿著唇瓣。
良久,直到雙膝蓋漸漸生起了麻意,她才不得不站立起來,望著他們追去離開的薑秀的方向,猶豫了片刻,這才挪動艱難的腳步、跟了上去。
九鳳一直跟著薑秀身後一步的距離,一言不發。
離木如同做錯事的孩子,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的身後三尺遠。
薑秀可以選擇無視他。
可她卻不能不擔心霍祁。
她之所以會發那麼大的脾氣,無非氣的是他有事隱瞞自己。
此次他匆匆要走,她便不曾生過懷疑。
當下靜下來,她才猛然發現,霍祁在離開她之前便有了異樣,隻是當時她並未發現罷了。
思前想後,薑秀將記憶中連貫起,想想他近日的舉動,竟是給自己的猜想嚇出一身冷汗來。
他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,讓血浮組織保護她還有兩個孩子,他此次離開本就是蓄謀已久!
莫不是與他的身上的毒有關?薑秀唯一能夠肯的是,他定是將這事隱瞞住她。
可是!
她探過他的脈象,他身上的蠱毒不好治,但也非無藥之症啊。再說,她還能想其他辦法啊。
薑秀越想越覺得不妥。
他此次出來便有許多要要他命的人,加上聖姑這個異數,哪怕是他身上並未中了蠱毒,對付起來怕也未必能夠全身而脫。
這麼一想,她心裏就越心急如焚。
而身後兩人,跟跟屁蟲似的,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吊著她尾巴,就離著三尺遠,愣是要鬆口的意思都沒有!
薑秀心裏發愁。
擔心霍祁所處危險之地、生死未卜,更害怕自己再耽擱一分,他的處境就更凶險一分!
“其實他們這些不過是愚忠罷了。”九鳳長腿誇了一步,與薑秀齊肩,壓低聲對她道,“你可從另一處深想,他們是霍祁的死士,哪怕他們是受他的命令保護你,那霍祁也得活在世上才能下令不是?”
聽言,薑秀緊緊地抿著唇,眼角乜了一眼身後的兩跟屁蟲,才悶聲道,“也不一定。齊哥早就做了打算,說不定他的蠱毒已是到了無回天乏術之力,他瞞著我可夠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