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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女兒,眼前的男人又不得依靠,劉燕蘭覺得自己的後半輩子都黯淡無光、涼透了。
把心一橫,她不活也要拉個墊背的。
她的女兒不能白死!
無人知曉劉燕蘭此時一心要拉薑秀陪葬,暗藏在袖中一粗糙生鏽的短匕,猛然衝向她來——
“刺!”隨著皮膚被割破的聲音,離薑秀一手臂位置的霍祁,眼疾手快地將人拉近懷裏,一手抬起,輕巧地射出了一枚堅果打中了劉燕蘭的手腕。
短匕鬆手,劉燕蘭臉色頓時青白交加。
薑秀驚魂未定。
尋聲抬頭,卻不知原來秦君傅比霍祁的速度還要快些。
不過,他不是伸手拉薑秀一把,而是替她擋在身前。
他原先計劃的是打掉劉燕蘭手中的利器,卻始料未及,霍祁救人的同時還出手打向劉燕蘭。
那手腕一偏,正好割破他手背!
“把人抓起來!”弓長孫此刻不再念什麼舊情一味當和事佬,而是直接命人把劉燕蘭給抓起來。
弓長孫的大兒子弓青竹還有一旁的王義,當即上前,一人一邊押住她,讓其不得動彈半分。
“你們抓我作甚!”劉燕蘭奮力地反抗,卻惹來他們更施加重力。
“裏正叔!”這時,突兀一聲疾呼。
弓長孫心裏打算讓劉燕蘭禁足在老薑家,待他們把與秦君傅談妥之後,在來打算如何處分她。
然而,村頭的方向見一撥身影匆匆而來。
帶頭的是陳大牛,喊他的也是他。
見其跑得滿頭大汗,上氣不接下氣的,好不容易停了下來,雙掌支撐在一雙膝蓋上,大口喘氣兒道,“裏,裏正叔,村口……村口出事了!”
一聽,弓長孫神情凝重起來。
因為,跟在陳大牛身後的,是黔水村的裏正周顯,還有周公堂村的陳立,臨村的王大成。
他們都是三裏村周邊的村髒,也是因為薑秀的原因把他們都擰在一起。
黔水村更甚,幾乎家家戶戶都種植靈藥草,而他與弓長孫的關係最為要好。
而此時,他們一行人形色匆匆而來,臉色更是沉如墨,怕是出了大事情,村裏有麻煩了。
薑梁一臉驚詫不已,看著追著陳大牛身後的幾位臨村的裏正,不知發生了什麼事。
霍祁護著薑秀眉心擰緊。
而薑秀在這一瞬間回神過來。
她作勢要檢查秦君傅手背上的傷口,卻遭他拒絕,“無礙。”
“怎麼會無礙呢?”她明明看見割破了他手背的是一隻生了鏽的短匕,若是處理不好,指不定會破傷風,嚴重地感染上的話,更容易讓瘟病更加肆虐。
“你不去清洗傷口,那唯有我親自給你洗嗯。”薑秀半威脅地道。
不得不說,有她這句話,秦君傅哪還有拒絕的餘地。
而聽見她的話,霍祁當即給淩風使了眼色。
淩風自是上前,恭敬道,“秦公子有請。”
秦君傅立著不動,視線看了陳大牛一行人,隨即擰緊眉頭。
見此,薑秀勸說道,“秦大哥你先去處理好傷口,這裏還有裏正爺爺呢。”
三位裏正自是看見了秦君傅他們。
特別是霍祁周身矜貴的氣息,無一不透著高上尊貴,他們同時相互對望了一眼,暗淡的眸光中燃起了一絲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