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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君傅眯了眯眼眸。
眼前的潑婦,他可是見識過好幾回。
如今他趕著正事兒要與薑秀商議,實在不得空聽她在這鬼哭狼嚎。
“我們還是進去吧。”秦君傅朝弓長孫道了聲,便見他點了點頭,於是抬腳先行進入薑家門。
劉燕蘭哪能放過訛人的機會,“哇”的一聲,抱住了秦君傅的小腿,引來他一陣惡寒。
旁的空青見了拎小雞似的,把她人給揪了起,丟到一邊兒去,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她警告道,“我家主子不與潑婦無賴計較,可小的卻不是,這位夫人可要自重!”
秦君傅臉色難看至極。
若非當下所不容,不然,他恨不得把身上被她碰過的地方都扯下、燒了!
見一奴才也能狗仗人勢,瞪著眼給自己放狠話,劉燕蘭衝著他啐了一口口沫,“呸“了一聲,轉頭對秦君傅‘掏心掏肺’地勸說道,
“秦公子,我知曉你們家德仁堂與那賤丫頭簽了協議才與她要好,可你是知人知麵不知心,畫虎畫皮難畫骨,她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丫頭,你也莫要上當受騙!”
說著,似神神秘秘的模樣,黑眼珠子左右瞧了瞧,才壓低聲與秦君傅說了些什麼。
“你又在胡話什麼!”弓長孫聽夠了她的無理取鬧。
這會還把薑秀與怪力亂神之說扯上,當即手袖一揮,指著一旁的薑才命令道,“把你家婆帶走!不然,別怪我不近人情,到時若傷了人,你們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、賠了夫人又折兵!”
弓長孫隻知曉薑秀與秦家這位公子關係不錯,可他卻隻以為是建立在利好的關係之上。
如今劉燕蘭這一挑撥,他還真怕剛剛談妥下來的事要告吹了,立即出聲喝止住她。
這惡婆娘分明是要斷了村裏人的生路!弓長孫心裏對她這自私自利的人更是失望透了。
而劉燕蘭哪能乖乖聽話?
如今誰讓她過不了活,她也讓誰也過不了!
一思及慘死的薑舒晴,劉燕蘭臉上露出十分悲痛神色,哭訴道,“長孫叔啊,我晴兒死的很冤,枉死了屍骨還不能安葬,她是死不瞑目,如何今日,我也得要那賤丫頭有個交代!“
門前吵鬧不絕,屋裏終於有人走了出來。
鄉裏們都紛紛探頭出來,心中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起。
來人不就正是正主兒麼?
“裏正爺爺,秦大哥。”薑秀出了門口,便見劉燕蘭想要拉扯秦君傅,卻被空青給隔開。
她上前替他解圍,空青露出感激色,連連道,“多謝姑娘!”
空青按照著往時那般親近的稱呼薑秀,跟著在她身後走出的霍祁,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。
淩風領會自家主子的麵部表情提示,飄上前,替空青未做完的動作。
“你……”劉燕蘭再次被丟了出去。
弓長孫長歎了口氣,有些怒其不爭道,“薑舒晴到底所遇何事?又如何與秀丫頭扯上關係,你都能一一與我細說,可不是堵在阿梁家討說法,你可明白!”
“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?就是晴兒非她所害死的,那也與她脫不了關係,見死不救也是罪!
旁的薑才臉上閃過一抹異樣。
殊不知這一幕未逃過秦君傅的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