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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鳳不動聲色地觀察李照微不可查的表情。
察覺九鳳投來的目光，李照不過頓了頓，隻是一瞬便不留了痕跡地將目光移至薑秀身上。
見其笑了笑，“不知曉阿姐的醫術如此之高，連朝廷派來的禦醫都束手無策，阿姐這是打算把那藥上供給朝廷，還是……”他如今帶著薑清回來，目的便是阻止她救人。
隻可惜，霍祁一直陪在她身邊。
就連念塵，九鳳，哪個都不是個省心的，他自認沒有那個能力將他們全部滅口。
唯有等他們的聖母派人前來接應他，否者，他隻能一直裝著李照這殼子。
薑秀聽見他的話，不由疑問道，“李照，你怎麼會覺得，我要將那解病毒的藥上供給朝廷？”
雖然朝廷便是她家的，可這特效藥可是她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，就算朝廷是霍祁的，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把這個給他，來討好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官兒們。
聽見薑秀反問自己，李照下意識想著要把脫口而出的話收住，緊接著解釋道，“如今朝廷因疫情原因，已夠忙得焦頭爛額。
聽說皇帝這時候還微服出巡。這若是換在哪個疫情區域出了事，那這天元朝可是要大亂了。
可有了你手中的這藥就不同。當地官員定然想辦法要得到，爭破了頭也要獻給皇帝，那麼，阿姐也就一舉成名，成了天元朝的有英雄了。”
李照不過是隨口一說，卻不知因為他這句話，薑秀心中對他起了疑。
他這話有些欲蓋彌彰。
與霍祁對視了一眼，薑秀還發現，不止是她倆人留意李照，九鳳竟然也在其中。
一頓飯下來，各懷著各的心思回房。
關了房門，霍祁便摟了上來。
薑秀推了推他，瞪了他一眼道，“誒，正經些。”
“娘子，為夫可是一本正經。”一本正經地幹正事兒！
說著，薄唇便蓋了上來。
“噓！”霍祁將人壓在床、榻上，小啄兩口後，側臉伏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道，“可有人要看戲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夫妻倆戲假真做。”
薑秀，“……”這人啥時候變得一本正經專幹流氓之事？
見霍祁指了指頭上的瓦頂方向，隱約是一人影，於是半推半便宜了他，兩人嘴上纏了一番。
聽得頭上那人撤離的，霍祁被薑秀推了推，不情不願地坐起。
“好了，人都走了。”薑秀捂著紅腫的嘴唇，拍開他還不安分的手。
霍祁儼然是滿足，也不惱，將她摟進懷裏，緊貼著她的身後，低低地笑道，“敢情我還得感謝他。”
薑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，“那你現下要不要去追他，給他道聲謝？”
“嗬嗬，那又不必，娘子別氣惱嗯。”霍祁咬著她耳朵哄道。
薑秀實在沒心思跟他親昵。
想起方才李照的異常。
還有，如若方才偷窺兩人的是他的話，她真的懷疑李照是否被掉包了。
“你說，他會不會是易容了？”
見薑秀眉頭快要擰成了老太婆了，霍祁伸手輕柔地撫平她眉心，柔聲道，“我看並非易容。”
“哦？你還能看出他的殼是真是假？”
聽言，霍祁點了點頭，“過了今夜，明日你便知曉，他到底是否真正的李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