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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麼好端端跑到四進院去?”
薑清被嚇禿嚕了嘴,一時說漏了,被九鳳反問自己,支支吾吾半天解釋不出來個緣由來,“我……”
“方才見你跑得還挺快、生龍活虎的,我看就別在這占地方,薑清夫妻倆回娘家,住的還是客房呢。”九鳳毫不留情麵地冷聲道。
雖知她能留在薑家,還是因為她拿尋死來訛他,薑秀才不會對她見死不救,自然是將她收留。
如今她人還想繼續賴在此,正好被他逮到機會,說什麼他也不會讓這不要臉的女人在他的麵前晃悠。
至於薑清夫妻倆,若是真有可疑之處,他定會暗中觀察。
聽見九鳳要趕人走,薑舒晴第一時間是想要反駁。
“你們怎麼都在這?”
薑舒晴還在為去留猶豫間,便見薑秀倆夫妻出現。
不過,身後還跟著李照。
見他體貼地扶著大腹便便的薑清,薑舒晴想起方才驚悚的一幕,視線與李照不期而遇地對上。
見其朝向著自己,唇角緩緩地往上揚。
那詭異的唇角弧度,讓薑舒晴好一陣頭皮發麻。
她連忙移開了視線,轉而又見他一隻手貼在薑清隆起的腹部,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。
那眼差點兒讓她腿軟無力,要栽地上去。
薑秀見她一副撞鬼的模樣,擰眉不悅道,“舒晴姐,身體不適就省得到處晃悠,若是人沒事了,我好通知二叔領你回去。”
薑舒晴還沒來得及搭上話,就聽見李照朝自己笑了笑道,“大姐來了,家裏還真熱鬧啊。”
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,薑舒晴總覺得李照說的話意有所指。
薑秀沒察覺兩人之間的不妥,反倒見薑舒晴臉色越發的青白,不得不開口道,“要不我再給你施針?”
方才還在猶豫去留的薑舒晴,被一聲震醒來,當即應道,“我要回家!”
送走了她這尊佛,薑家齊齊整整地圍在一起用膳。
薑梁幾杯酒下肚,突然感慨起來,“月有陰晴圓缺,人有悲歡離合,天災年年有,唯有今年我們什麼都不怕!”
聽其吼了一句之後,連打了個酒嗝。
張春梅見自個兒老伴酒醉失態,忙拉住他小聲勸道,“叫你喝少,兩杯倒的肚量,在小輩麵前太失禮了!”
薑梁聽見她嘮叨的話,酒意上頭,煩躁地拂開了她,“婦人之說!嗝……,可不是,說的是女婿你啊……”
薑梁漂浮著步子,說話有些亂章,搖搖晃晃地來到霍祁的麵前,手舉著酒杯硬是湊前跟他碰了碰酒碗,不等他回應,仰頭一口悶喝光碗裏的酒,張春梅想拉都拉不住。
“爹,你醉了。”薑秀與張春春梅一人攙扶一邊,架著他坐回了原位,無語地看這臉跟燒紅了鐵塊似的人道了聲。
“爹沒醉!爹比任何時候、比你們任何人都清醒!”
哪有醉酒鬼承認自己醉了的?
薑秀還是頭回見薑梁喝得如此酩酊大醉,還說一大堆胡話。
她怕再讓他胡說下去,把霍祁的身份都說出來,隻好朝霍祁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“嶽父今兒高興,女婿陪您再喝。”
“女婿也敬嶽父。”李照見了,也舉起海碗,與霍祁兩女婿齊齊給薑梁敬酒。
薑梁那個叫高興啊,連喝了兩海碗。
薑秀額頭布滿了黑線,瞪著在勸酒的霍祁。他這叫幫忙啊?她看是幫倒忙才是!
霍祁無辜地摸了摸鼻子,放下酒碗,拉過薑秀來,附她耳邊咬耳朵道,“你沒看爹正高興,不喝個盡興,他哪能舒坦。”
“話是這麼說,可是……”薑秀剛想反駁,就見薑梁一頭倒在桌上。
這回他可真消停了。
張春梅見了直搖頭,嘴裏罵著他的話,動作卻不忘放輕柔來。
“老四,你跟娘扶你爹回臥房去。”
老四連忙攙扶著他的另一邊,與張春梅離開了桌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