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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秀早不來晚不來,偏生每次都要壞她的好事!薑舒晴咬著牙,心裏那個叫恨呐。
不過恨歸恨,她不敢忘記那人給她交代的事。
唯一能接近霍祁身邊的機會,那隻有薑秀一人。
她本想著要怎麼把這事辦成,哪知九鳳正中她下懷。
可惜未能與他發生點什麼,叫人有些扼腕。
怎麼說,她得先把人纏上再做打算。
她可聽說了,九鳳要搬進薑家去。
心思一轉,薑舒晴又上演一朵妥妥的白蓮花戲。
“九公子,方才你對我……這事他們都看見了,你叫我以後如何見人?奴家不要求別的,隻求公子留奴家一席地、常伴在公子身邊就可了。”總歸一句,他在哪,她就在哪。她就不信,跟霍祁同個屋簷下,想要知曉他的行蹤能有多難!
薑舒晴試圖遊向九鳳身邊來。
卻見他憤然一拍掌,整個人從水中飛起,等他站立在岸邊,以睥睨之姿俯視狼狽的自己時,薑舒晴竟心生膽怯。
他從水裏到岸上,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,其身上的衣裳竟是半點水漬都沒有,幹爽得哪像是剛從水裏出來!
有那樣的本事,他方才怎麼就中了自己的香粉了!
泡在水中的薑舒晴,頓時覺得刺骨的寒意從頭頂直凍到了腳指頭。
薑秀在岸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,“戲也看夠了,咱們還是不回去吧。”
說著,她拍了拍念塵的肩膀,示意他要走了。
至於九鳳,她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,搖了搖頭惋惜道,“嘖嘖,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。”
老馬九鳳,“……”
念塵很有深意地睨了他一眼,跟在薑秀身後,不忘抬高聲道,“看來他不但眼瞎,還管不住下半身,俗話說,這三隻腿的蛤蟆難找,兩隻腿的女人遍地都是,他嫌不夠惡心人,才找那女人下嘴?“
薑秀想當麵給他豎個大拇指,這哥們兒太一針見血了!
她相信真相是,九鳳並不非真的看上薑舒晴,不過是有什麼湊巧才上了她的當罷了。
不過,這事兒怎麼說也是他自找的,沒事生得讓壞女人惦記的顏值作甚,她才懶得聽他解釋。
回到薑家,一家人早早坐在桌前等她。
“爹娘,下回你們可別再等我用膳了,你看這都過了時辰了。”薑秀摸了摸兩孩子的頭,轉頭朝薑梁張春梅說道。
張春梅招呼念塵還有九鳳坐下。
聽見薑秀的話,瞪了她一眼,“說什麼呢,一家子用膳怎麼就不等了?還說,這不是有客人在呢,你以為娘就心疼你了!”
知曉她娘嘴硬心軟,薑秀伸手抱著她的手臂,挨著她嗔了句,“知道阿娘,你不心疼我,心疼念塵,呀,人家念塵都成了你閨女兒了。”
被薑秀這麼一逗,全家人都笑了。
“都兩個孩子他娘了,還沒個正經樣兒。”
“可不是,真讓人笑話了。”
大夥兒你一言我一句的,沒人注意心堵得慌的九鳳。
“來來,九公子也別客氣,就跟自個兒家嗯。”薑梁掛著笑嗬嗬的臉,一會兒給念塵夾菜,一會兒給九鳳倒酒。
九鳳可是來者不拒,來一杯喝一杯,來兩杯喝一對,一口悶的那種。
他在想,這小東西怎麼就這麼沒良心的?明明知曉他是被那女人禍害,她還巴不得把他推火坑裏去!
“娘親,這是爹爹親手做的湯羹。”霍昭殷勤地把霍祁盛好的湯碗推到了薑秀的麵前。
桌上坐的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,都就著自己的碗扒飯。
念塵隻是看了霍祁一眼,見對方一臉淡然,也就移開了視線,落在了一口悶的九鳳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