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弓長孫瞪了劉燕蘭一眼,便轉身跟著秦君傅走出了屋子。
“真是辛苦了,秦神醫。”
秦君傅苦笑一聲,望了一眼屋裏的,收回目光對他搖了搖頭,“不辛苦,就是有些煩人。”
弓長孫怎麼不曉得劉燕蘭那死纏爛打的勁兒,不過是看上年輕有為的他,想要給她家那女兒做媒?
呸!她還敢癡心妄想呢!也不看看她家閨女給她教成什麼模樣?
想起如今的薑舒晴那鬼樣子,弓長孫心裏歎了口氣。
也僅僅是覺得可惜了,並未真正可憐她。
俗話說得好。
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一切皆由貪念而造成。
因果循環啊。
“這暫且不提她,我往後遠離些就是,估摸阿秀這幾日應當能製出那抗病的藥液,她也不需要再留在山上了。”
聽見秦君傅的一番話,弓長孫沉吟一聲,點了點頭道,“希望如此。”
突然想起了什麼,他臉略帶為難之色,睨了睨秦君傅,這才道,“如今朝廷派人過來重建村子,原本你住在我這呢,也沒什麼不方便,可如今我那有一半牆要重整,廂房那邊怕是住不得,你與九公子可都要住進阿梁家去了。”住進薑家,那便是要與薑秀一屋子了。
原本薑家地方是有。
不過,秦君傅不想讓薑秀為難,他若是住進薑家的話,那九鳳也定然要賴皮住進去,索性他便拉著他住進了弓長孫那兒去,他也好盯著他人。
這下,弓長孫突然說屋子要修整,村裏也確實沒有地方能夠住下他兩人,那住進薑家是必然的事。
“那要勞煩阿秀了。”秦君傅唯有笑了笑,道了句。
弓長孫人雖老,但心裏可是門兒清,哪能看不出這小年輕的那點事兒。
看破不說破罷了。
不過,他想起今早碰見薑秀帶著兩孩子上山找念塵,好似聽見霍昭提了句爹爹,這會秦君傅早早上了山,怕是不曉得這事。
弓長孫摸了摸鼻子,掩蓋下自己往上翹的嘴角。
其實,他算是半個老頑童。
想著自己也年輕過,哪個少年不風流?
他們這年輕的,要如何相處是好?村裏好久也沒遇上這檔事兒,這薑家的好女兒,招惹來的這些個個都是年輕才俊,旁人還眼熱著呢。
可他怎麼看都有點幸災樂禍不是?
人老了,也猴精了。
……
正在上山的薑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霍曜有些擔心,拉著她停歇下來,關切道,“娘親,你是受寒了麼?要不我們去郊遊,回去煎藥喝?”
他知曉村裏剛剛度過疫情,這下薑秀可能是累病了自己都不知,索性讓她回去好好休息。
霍昭很想去玩,但是又怕薑秀生病,咬著唇,也跟著道,“昭兒不去玩了,等娘親病好了,我們在一起去。”
看出他的不舍,卻因為擔心自己而改變主意,薑秀心裏暖暖的。|
伸手摸了摸兩人的頭,笑著道,“無礙,娘親這不是受寒生病,是有壞人惦記著嗯。”
“啊?”霍昭一臉驚詫,“給壞人惦記娘親就會打噴嚏啊?”
薑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,“嗯嗯,一定是那壞人說娘親的壞話,或者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便見霍昭伸手指著她的後方激動地道,“壞人!壞人!”
被兒子標簽成壞人的霍祁,“……”
“你怎麼來了?”薑秀蹙了蹙眉心,語氣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