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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祁無奈地歎了聲,率先服軟,軟聲哄道,“夫人,你要如何懲罰,為夫都甘願受之,隻要你不要拒為夫於千裏之外嗯?”
“嗬,真是天大笑話,我不離你遠遠的,隻怕早已是一具白骨了!”
“胡說!”
“我胡說?皇宮是什麼地方你最清楚不過!兩個兒子為何要出宮,你也是心知肚明!如今你求我原諒,不如我求你放過我們!”說著說著,薑秀不覺已淚濕了臉。
“不,這事為夫保證,下不……”
“下不為例?”薑秀冷著臉叱喝道,“這事不止一次,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,你如何保證!”
霍祁心裏很受傷。
望著一臉痛苦的他,薑秀心有一刻要軟下。
然而,想起霍昭的病是因為他的疏忽而加重,差點就就不回來,她的心就慢慢冷下來。
薑秀一點點地掰開禁錮住自己腰間的手指,轉身不願去看如同獸王舔傷的他。
“算了吧。孩子或許跟著我還能活得長命些,而你,我能感受到你在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高處的無奈,我不逼你做選擇,但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,就當做為了孩子,為了我……”
霍祁隨著薑秀無溫度、卻如刀鋒割得他滿身鮮血淋漓的言語,心也一寸寸地被割裂開來。
此時,他體內翻江倒海的氣息,在他身體裏橫衝直撞。
蠱毒發作。
但是,卻被他生生用真氣給壓製住,麵上半點不顯異樣,極力克製住喉間要噴薄而出的腥甜,咬牙擱下話道,“為夫不逼你,但也絕對不會放手!”
“隨你。”薑秀聽見他擱下的話,半點也不留戀地抬步離開。
出了屋子。
薑秀這才發現,要走的那人應該是霍祁在對啊。
這正想要重新回屋裏,卻撞見不知何時立在門口的秦君傅,頓時表情有些尷尬。
也不知曉他聽見兩人的對話沒?
薑秀摸了摸鼻子,訕訕道,“呀,秦大哥,時辰也不早了,你怎麼還沒回啊?”
話脫口而出,儼然有些不厚道,像是下逐客令那般趕人走。
薑秀有點咬舌頭了,腦子也亂亂的,“誒,看我這是幹什麼?我都不知自己說什麼去了!”
見她心虛得手腳不知如何安放,秦君傅伸手拉住她,讓她鎮定下來。
“呃……”兩隻手腕被他禁錮住,薑秀反應過來,想也不想就用力地甩開他。
秦君傅不曾想她一下發力,倒是讓她推開,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。
“對不起!”
聽言,秦君傅搖了搖頭,“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。即便是他,你也從不虧欠他什麼。”
薑秀明白他指的是霍祁。
“我明白。”薑秀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知曉是一回事,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。她在心裏默默地補上一句。
“那你如何打算?”
“什麼如何打算?”薑秀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,於是裝起糊塗來。
秦君傅哪是那麼好糊弄?
“他既然追來這裏,定然不會讓你留下,那你打算跟他回宮?”
“什麼回宮?我既然帶著孩子回來就沒打算回去那地方!”就這個問題,薑秀有些煩躁。
秦君傅似乎看穿她在逃避自己的話,逼問道,“如若他用強呢?”
“用什麼強?難道他會以死威脅我不成?”薑秀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,也不怕濺了一腳的泥巴。
“你不用急著回答我,回去好好睡一覺,醒來想想如何麵對他下一步對你的進攻。”秦君傅擱下不輕不重地話,也不等薑秀回答自己,便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