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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曜不語,沉著臉護著霍昭在身後。
須臾間,便見跑出喊人的孩童,帶著一群怒氣衝衝而來的村民。
說是說村民,帶頭的那人卻長相流裏流氣,霍曜眉頭擰了擰,心警惕起來。
見自個兒爹娘來了,虎子當即“哇”的一聲大哭起來,“爹娘,疼死我了!”
“誰打傷虎子的!給老子出來,我保證不打死他!“帶頭的,嘴上還叼著一煙槍杆,一副流氓痞子,把虎子拉過身邊來,竟是連傷口都沒查看,就衝著霍曜兩人瞪起了倒三角眼。
其身後一婦人,身穿著紅花綠柳的花衣裳,抱了抱虎子,軟聲哄了他幾句,便扭頭變臉,麵露凶色。
緊接著,扭著水桶腰,兩步作三步地上前無聞對錯,咧著盆大的嘴巴,那塗抹了深紅蔻丹的尖指,指著霍曜倆人。
綠豆大的眼如毒蛇般淬了毒,“當家的,還問什麼?兩臭小子就是一夥的,打傷了虎子,哪個都不能放過!”
來的路上,跑去喊人的孩童已是說了大概,說虎子給人外村人欺負了。
花娘一聽,那還得了!
她兒子可是寶貝得緊,平日連罵都舍不得。
再說,在三裏村哪時他不是橫著走的?隻有他欺負人的份,何時有給人欺負到胸口來?
心裏一路憋著氣,這二話不說,抬手就要往霍曜的臉扇下來——
然而,霍曜怎會乖乖站著被打?
見其腳步虛浮、往側移了三步,躲過了花娘的魔爪。
花娘不曾想,這半大的孩子竟無懼與他們的氣勢,還知曉躲,一個重心不穩,整個人趴在地上,那個叫狗啃泥式。
眾人都驚呆了,一時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隻鵝蛋大。
花娘狼狽地爬起,嘴裏還沾著好幾根枯草,地上的坑坑窪窪浸了她一身花衣裳,看起來十分滑稽。
“呸呸呸!當家的,愣著幹甚麼?還不給抓住那倆狗雜崽子!”聽那花紅柳綠的河東獅吼了一聲,這才震醒了劉三痞。
“哪來的臭小子,在爺的地方傷了我寶貝兒子,你爹娘可是嫌命長了?”劉三痞三步並作兩步,很快便抓住了霍昭的衣領子,像是拎小雞似的,提到了自己的麵前來。
劉三痞雖說是流氓混混,卻是練過家子。
方才霍曜躲過花娘的魔爪的步伐,儼然是練過了功夫,他自然不敢小覷眼前的兩個小子。
當下也動了些功夫,因此才會如此容易就把霍昭給抓住。
“你放手!”霍昭忿忿地瞪著眼前,長得一臉陰森的男子,手腳並用地踢打著他。
霍曜雖然在皇宮裏練過幾招防禦術,卻並不是用在攻打方麵的,他自是不是劉三痞的對手。
再說,他不過是一五歲孩童,力量的懸殊也是他的短板。
他並不會傻得真的跟他來硬碰硬。
在霍昭給他抓住的時候,兩人便默契的交換了眼色。
當下霍昭對劉三痞拳打腳踢的時候,霍曜狠狠地出了一招,正中他下、陰。
這一招是薑秀教他們,如若不敵,又被壞人控製住自己的時候,近身最狠最有效的一招,便是這個。
隻聽慘叫一聲,劉三痞當即鬆開了手,雙手捂著痛處,扭曲的表情配合他陰狠的倒三角眼,恨不得要把眼前的倆狗崽子給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