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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!我說你這白麵黑心的賤蹄子,我好歹是你們薑家的人,你的二嬸娘,有你這麼黑心教唆旁人見死不救……”
劉燕蘭吼了一半,突然接觸到九鳳那死亡凝視的目光,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,不甘心地把罵人的髒話都咽了回去,轉而抓著薑梁裝可憐來,
“嗚嗚……大伯啊,你說說理,老宅如今能下地裏幹活的隻剩仨娘們,你總不能看著我們連粥都喝不上吧?我們不吃,爹娘總得要吧?你是大哥照拂一下弟弟也是應該的不是?如今就得你們風光,我們薑家了老宅都活成怎麼樣了?
今又遭逢天災,當家的也被染上了病,你們倒好,把好藥都給旁人,嗚嗚……如今還想連我都不想救了,蒼天老爺啊,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……“
薑梁被她當著小輩的麵前拉扯著,漲紅了一張老臉,又不敢碰、推開胡攪蠻纏、蠻不講理的她。
見此,薑秀上前將人拉開,護在自個兒爹的身前,冷下臉來,“二嬸娘,誰開口不救你了?”
聽言,劉燕蘭止住了‘哭’聲,一臉憤然,想要開口罵人,卻張著嘴巴,攝於九鳳身上的冷氣壓不敢再造次,不甘地梗著脖子道,“若是想救我,我病情早好了,你們看,這身的皮膚都潰爛了,半點不見好,你們倒說說,這就是你們的治療嗎?”
說著,她扯開手肘上的皮膚,果然見那黃色、稠濃,翻開能見的潰爛的肉。
她不懂得醫理,可眼見同她一起被隔離的重症患者,有三人由重症改為一般症狀被帶回了山下,而她原本還不算嚴重,而今除了頭暈惡心之外,伴隨著身上皮膚潰爛越發的嚴重。
還有的是,薑才與她說,輕微的患者如今也已痊愈了,怎麼輪到他們卻沒有一個能好?薑才懷疑是薑梁故意讓他們受苦受累,好讓他們收斂些,不再上門打秋風。
殊不知,這不過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假想薑梁的報複,也是他們心裏惡念所致,覺得人人都會如他們的所作所為一般待人。
劉燕蘭心裏盤算著如何博到薑梁的憐憫。
而薑秀看見她手肘上潰爛的皮膚,當即狠狠抽了口氣,“秦大哥,她的病可是親手斷的症?”
秦君傅不知曉她為何有此一問,心中不安起來,“是我親手斷的症,這是如何了?”
聽言,薑秀神情凝重起來,“現下與她隔離在一起的還有何人?她們身上都出現同樣的症狀麼?”
“並未有,與她隔離在一起的攏共還有十人。”
聽見秦君傅的話,薑秀轉身向自個兒爹吩咐道,“當下先把二嬸娘單獨隔離,我與秦大哥去一趟被隔離的那些重症病患。”
薑梁對自己女兒的話深信不疑,隻要她說的,他都照做便是,當即就應了下來,“放心,爹爹會看好你的二嬸娘的。”
劉燕蘭聽見薑秀非但沒有馬上拿藥給她治療,反而要單獨隔離她,心裏一驚,當即就怒了,“單獨隔離?那跟非法禁錮有何區別?賤丫頭,你到底想要做甚?殺人不過點頭,你愛救不救,非想要用什麼來法折磨、報複我?”
薑秀聽見她的話,當即就翻了個白眼,無語道,“二嬸娘,我要是要殺人,無需要把你關起來,當下我就能讓你無聲無息地死去!”
話剛落,劉燕蘭隻覺得眼前銀光一閃,薑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帶著冷光的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