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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這個,薑秀心有戚戚的。
驀地,她胸口突然一陣巨疼。
“姐,你怎麼了!”薑麗就站在薑秀的身旁。
見她突然弓著身子,兩手緊緊攥著胸口的衣襟,臉色陡然發青,豆大的汗珠一顆顆肉眼能見地她額頭滑落下來。
張春梅正炒著菜。
聽見薑麗驚呼一聲,發現薑秀臉色痛苦,忙地拋開手中的鏟子,連忙將人扶住。
薑秀確實疼得兩眼發黑。
“娘……”
“娘在呢!”
薑秀也不不知曉自己的身體為何。
她明明之前並未出現過心髒疼痛之類的事,怎麼突然說來就來呢。
還有,那感覺就像要窒息那般,胸腔的空氣都被擠壓走了,讓她胃不禁地翻騰起來,想要吐卻吐不出來。
張春梅可被她這模樣嚇得不輕,回神過來,朝薑麗急喊道,“快讓你爹過來!”
薑麗也被此場景嚇得六神無主。
被她這麼一喊,倒是鎮定下來,拔腿就往外跑去。
薑秀被這麼一疼,全身都仿佛被從海裏撈出那般,都濕透了。
等薑梁他們趕過來時,薑秀感覺胸口窒息的感覺緩了下來,已不再似方才那瞬間的疼了。
隻是,那種窒息感猶然而在,仿佛方才自身經曆了一場那般。
薑秀突然心頭漫上一股不好的預兆,令她想起了在宮中的一對孩兒。
“離木!”
見她掙紮要起來,九鳳神色凝重,“莫動!”也不顧她的掙紮,把手探在她的腕脈上。
再觀其臉色,他臉色更是沉了幾分。
薑梁焦慮萬分,根本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,他如今隻關心,女兒到底是何事?為何會突然犯病起來?
薑秀卻顧不上自己的身體,倒是看不見離木而更加的著急。
其實,她焦慮並不無道理。
皇城皇宮裏正亂成一片。
此時,離木還不知曉皇宮所發生的一切
他急急地給皇城的淩風送信。
信中所書:狂蜂浪蝶一波未停一波又來,主子速趕,屬下力挽!
真是字字鏗鏘!就差要用血書這一段話!
等他回到屋裏,卻被薑麗喚住。
薑秀被扶著出了大廳。
見此一幕,離木惶恐地跪地,“夫人!”
薑秀打斷了他的話,略顯中氣不足地道,“宮裏可有消息來?”
聽言,離木抬頭,對上了九鳳,略為頓了頓。
薑秀吸了一口氣,搖頭道,“你說,就說信中是否有提起我的兩個孩兒。”
其實,她並不忌諱九鳳在場。
那是因為她知曉,他是知曉霍曜與霍昭兩個孩子的,她並未打算瞞著他什麼。
畢竟,兩人不過是合作關係,就是與他坦然自己的孩兒的事,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。
更何況,如今她身體這般,若是要即刻動身回皇城的話,他也定然能夠猜測出,倒不如不避嫌,該讓他知曉的,他知曉也無妨。
見薑秀堅持,離木隻是稍作猶豫,便把信中提及兩位皇子的事告知她。
聽見兩個孩子如今在學習中,還詳細地把霍昭捉弄蕭靜之事的一些描述,薑秀好氣又好笑。
隻是,方才胸口動的那道氣兒,如今胸口不疼,卻是悶悶地,壓抑的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