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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田根領著二房三房灰溜溜地離開,屋裏徒留下的氣氛,靜得有些詭異。
離木渾身豎起最高的戒備。
殺狼早就做好要與他大幹一場的準備。
而星魂,則一臉淡漠地護在九鳳的身邊。
反倒眼前的他,這個始作俑者卻一副漠不關己,似看不見離木與殺狼暗地裏眼神交戰了幾百回、硝煙四起。
薑秀見此,摸了摸鼻子。
她也是很無語。
難道九鳳不知曉,自己已是嫁人的婦人,還生了兩娃麼?他這般可是要鬧哪樣呢!
九鳳見薑秀一臉難色,並未因方才自己替她解決了難纏的那些人,而對自己有所改觀,心有些不舒服。
見其挑了挑眉,道,“怎麼了?這是想過河拆橋?本王不過是緊張這樁生意,恰巧遇上你被欺辱還不知曉要反抗,手癢了,替你收拾他們罷了。
報答呢,本王可不需要,既然都來了,向你討頓飯吃,也不過分吧?”
最終,他還是選擇迂回戰術,不與她計較。
反正折磨她,還不等於折磨自己,苦的都是他。
聽言,薑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滿臉寫著“信你是邪”四個大字。
離木不屑地“嗤”了一聲,心裏腹誹他,如此蹩腳的借口,虧得他還說出口,誰信誰是傻缺!
同時,他心裏又害怕,緊張地盯著薑秀,唯恐她一時心軟把人留下,那真的是引狼入室了!
淩風可曾與他所過,男人隻要夠不要臉,就沒有得不到的女人!
而殺狼聽見主子的一番話後,真想著找個地洞給鑽進去!
他主子越來越沒身價了!女人,禍水!
薑梁見氣氛越發的詭異,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好。
倒是張春梅扯了扯薑秀的衣袖,低聲對她道,“這位九公子可你的朋友?”
薑秀見她眼神往九鳳身上飄了飄,暗示問她兩人的關係,想了想,覺得他畢竟幫過自己不少,於是乎點了點頭,“算是吧。”
聽言,張春梅不知好氣還是好笑,“這丫頭,什麼叫算是?”方才人家還出手幫她呢,她這話是什麼意思?
九鳳聽力極其的好,自然把兩人間的對話聽進耳朵裏。
薑秀雖不太情願認他做朋友,但到底還是不否認她娘的問話,一掃方才陰鬱的心情。
見其示意陽瀧一眼,便見他捧上一錦盒遞到張春梅的麵前。
她疑惑地看向薑秀。
聽九鳳薄唇輕啟道,”夫人這是在下的見麵禮。“說著,他朝張春梅行了一個晚輩的禮。
殺狼瞪大眼眸,差點就要掉地上了。
他……他的王再次讓他裂三觀了!
其實,他想問,他這般做,不怕折煞了夫人麼!
薑秀見此,連忙將她娘拉過一邊,九鳳抬眸便對上她含怒的杏眸。
“你這是要折煞我娘了?”旁人不知曉他的真正身份,可她卻清楚。
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自降身份,她真的很擔心,自己是否給自己挖了坑,上了他的當了!
見氣氛再次陷入詭異當中,薑梁適時打破僵住的氣氛,笑麵迎上九鳳,向其道,“既然是阿秀的朋友,那莫要客氣,就留下來吃一頓便飯吧。”
說著,他還不忘給自個兒娘子遞了個眼色。
張春梅會意過來,連連稱道,“是是是,都是阿秀的朋友,我這就去準備準備,你們都留下來用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