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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秀跟隨著範誌謙,從千花湖的一條密道離開。
密道黑黢黢,伸手不見五指,兩人摸索了半天,範誌謙才敢用火折子點了火。
“你帶了火,為何方才不點燃?”
薑秀自然是不知曉,那千花湖附近飛蛾繁殖了不少數量。
若是他們開始便點燃了火,那飛蛾必定是向他們撲來。
而宮裏頭見大量的飛蛾,定然是不尋常,會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力。
範誌謙哪敢過早點火呢。
如今兩人都進入好一段密道內,而密道深處不可能再有其他尋常物進來,他才放心點燃火來。
“火種會惹來麻煩,我自然是不敢。如今已經出了好一段路,再往前走一裏路,便能出了宮牆的後山。
在那裏,我已經準備好馬匹,我們換了裝一路往東走,到了那頭便是東夷,你我到了那邊,任誰都不敢越界,我倆亦算是安全了。“
聽見他的解釋,薑秀心裏“呸”了一聲。
原來他還藏了好幾手!
即能取得赫連禹的信任,又能替九鳳做事,如今還有一東夷國,她以前可是太小看他了!
其實,說白了,向範誌謙這般的小人最容易收獲人心。
赫連禹信任他,不過是他對他又利用價值,那是叫互惠互利。
而九鳳,利用他進入天元朝,也不過是答應他一個條件。那日他帶薑秀離開時,範誌謙與他提了一要求,便是留下他的身邊。
至於東夷國。
薑秀不知曉的是,東夷國偏好男風。他為了帶她離開,才不得不走到這一步罷了。
兩人各懷心思,在密道中艱難前行。
“呼!終於出來了!”
透著夜色,薑秀抬頭便見,一輪皎白的圓月高高掛在半空。
此時此景,竟讓她想起了那時與霍祁在一起。
也不知他此時,是否與自己同在一片天下,是否也是抬頭望見明月也想起了自己……
範誌謙望著昂頭、露著側臉的佳人,皎潔的月光映在她光潔如玉的肌膚上,仿佛被鍍了一層薄紗,朦朧中透著半張美人臉,心跟著一動,滿目都是驚豔。
心裏如同被貓不痛不癢地抓了一回,有點想入非非……
見其左右顧了顧。
除了人高的雜草是很好地隱藏之外,高掛的明月灑著點點的碎光,半暗半明的,正是行某事的好機會……
“秀兒……”
猛然地,見範誌謙一個撲身過來,薑秀還未來得及反應,便被他撲倒在草地上。
“你,這是要作甚!”薑秀氣急了,仍死抵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重力。
她不曾想到,他竟是在這逃生的路上,欲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!
也唯有這渣男才會如斯做!
可氣歸氣,她還是在反應過來,抵禦他的同一時間,將暗藏在自己手袖中的玉骨針,偷偷握在手中。
以防他再進一步的話,她便是要要了他的命!
見薑秀一臉驚恐,被自己突兀的行為嚇得小臉煞白,一副我見猶憐的,更是激起範誌謙內心那股躁動。
“秀兒,既然你願意跟我走,定然是還不舍我倆之前緣,如今四下無人,你也無需覺得害臊,從前你不是喜歡我這般待你的麼?”
說著,範誌謙的一張嘴就要湊前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