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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為此花帶毒。”
見薑秀一臉平靜地說出,話卻是在眾人心中掠起了驚濤駭浪。
“怎麼可能!”
聽見薑秀的話,東閣大學士姚子硯率先站了起來,憤怒地反駁她道,“你這是在胡諂!破壞兩邦友誼,你安的是什麼心!”
他並不知曉,霍祁與薑秀的關係到底有多深。
說著,他躬身向他行禮,讓他命人將她拖下去,“祁王殿下!這妖女妖言惑眾,要即刻拖下去!”
姚子硯是私心。
好不容易抓到薑秀的把柄,可替兒子報仇,也不管霍祁人還在,先是咬定了薑秀的罪!
他想,以祁王的脾性,她這可是犯了重罪,即便是相識,也定然不會當眾徇私!
這是殺頭的大罪啊!
見此,戶部的李成也跟著站了起來,擰眉低斥道,“這等大事,憑你一句話,你知曉要禍延多少人命?”
太醫院的白喆一直未發言。
他最初看薑秀,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才。
可如今卻隻能搖頭為她感到惋惜。
看出姚子硯的把戲,霍祁臉色驟然黑下,厲聲道,“誰敢動人!”
剛要上前的侍衛,瑟瑟地跪在地上,哪還敢上前半步。
姚子硯愕然地看向霍祁,“祁王殿下這……”這性情冷淡的祁王,竟然要公然護著這妖女!
見霍祁冷笑一聲,“看來姚大學士好生威風!本王還不曾知曉,在姚大學士麵前,本王能算老幾?”
聽到祁王不陰不陽的一句追究,姚子硯嚇得“撲通”一聲,兩膝重重地跪在地上扣頭求饒,“老臣罪該萬死,求祁王殿下恕罪!“
頭上一直不吭聲,跪地的姚子硯已是後背冷汗涔涔,哪還敢吱半個字兒。
隻得俯身趴地不起,害了老腰!
“秀兒繼續。”
聽得一聲親昵,薑秀點了點頭,卻在眾人麵前略顯有些不好意思。
清了清喉嚨,才聽她緩緩地道,“方才我還未完的話,去被姚大人給打斷了,其實,我想說,這花雖帶毒,但是隻要利用得當,卻是一味很好的良藥。”
聽她一說,台下便有人出聲質疑她的話。
“你一時說花有毒,一時又說花是良藥,那到底是哪個才對?”
“沒錯,扶桒手中所製成的丹藥,如今食用過的小白鼠都平白無辜地死去,若是讓人食用了,那豈不是與服毒自殺沒什麼區別?”
“是啊,再說那死狀多可怖,死前還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,還會攻擊旁人,這跟妖獸大發獸性有何區別?”
“是啊是啊,到底是如何,你可要與我們說清楚來!”
台下一直爭吵不休,薑秀抬了抬手,“這花卻是不好提取有用的部分,早前大家還質疑我提煉出來的這些粉末,卻是這異花最精髓的部分。大家莫看這一小撮,卻是足以殺死百頭大象!
眾人聽了嘩然一片。
“你說過的到底是真的假的?“
聽言,薑秀笑了笑,“方才扶桒學子給大家做的試驗,你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嗯?”
隻是一句話,她便把扶桒的弄巧成拙,變成了‘隻是給大家做試驗’而已。
扶桒感激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