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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風給霍祁書信,說薑秀竟然來到了固原城。
而她身邊莫名出現一少年身份可疑,且黑市的人都在找她,她的處境極為危險。
正好朝廷派人參加不日之後國藥會學術交流,他便向父皇請旨過來。
皇帝也應允下來。
此次,他作為監督評判之一,身後分別是丞相封隼、東閣大學士姚子硯,史部尚書劉知、太醫院白喆。
他不曾想到,自己剛來,她竟會在學院中出現,還讓人給欺負!
霍祁控製住如潮水湧來的思念,寬袖下的手緊緊握住,恨不得要讓那石長老長眠不起!
他不能與薑秀相認,她也讀懂他眼底壓抑住的情緒,趁無人發覺之際,使了個眼神暗示他莫要暴露出對自己的半點情緒。
兩人眼神一觸及,便移開。
辛子墨麵露訝色,看向一旁的護著朗月的薑秀。
方才他過來時,便是看見了薑秀擋在這男子的身前。
而男子身上一道怪異的氣息,在她挺身而出的那一刻,瞬間消弭得無影。
可他不曾想到,霍祁竟然突然出手卸了石長老的手臂!
“祁王……”
薑秀聽見辛子墨對霍祁的稱呼,臉上一閃而過的的訝色。
霍祁斜睨了他一眼,“我相信這事辛院長,定然給無辜者還一個清白。”
“是!”
辛子墨應聲後,看向薑秀道,“你且說說,是否如姚文所說的?”
聽他是在給自己一個自辯的機會,薑秀明白,他這是選擇相信她。
從震驚霍祁的身份回神過來,她便向辛子墨施了一禮道,“院長大人明察秋毫,事實並非姚學長說的全部。”
話落,見她拍了拍朗月緊抓住她手肘的手背,柔聲安撫他道,“放心,我們沒錯,他們不能對我們怎樣。”
旁的霍祁見薑秀一臉柔聲,跟哄孩兒般耐心地安撫著,親昵跟貼著她的男子,心中五味雜陳。
眼角瞥見身後一路跟著自己的暗衛,他便不敢露出自己半點的心思,否者,薑秀的處境更是危險。
安撫了朗月,薑秀冷冷地掃視了姚文等人一眼,道,“院長大人在此,我倆我與朗月不過是想出去逛逛,遇見了一位叫映月的師姐,與她問路,卻不知因何得罪了她,她喊來了叫一鳴的師兄。
師兄二話不說便出手傷人,我們不過是自保,出手是有些重,但那時在情急之下錯手所傷。當時情況不允許我們有半點遲疑,如若朗月不出手的話,如今躺下的人便是我!“
姚文聽見薑秀把原委全都說出來,惱羞道,“是你們欺辱了映月,一鳴才出手教訓,按你說法,那他不也是為了保護映月嗎?且不說,你們還是完好地站在這兒,躺著的一鳴可是重傷!”
當時他們跑過去時,隻聽李映月的一麵之詞。
且他們在學院也是橫慣了,哪想到有人會衝撞他們。
當時他氣不過,便想著給兩教訓一頓便是,怎知曉連自己也栽在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上!
再說,他怎麼也不會相信薑秀的話,李映月會汙蔑他們?
“事實是如此,你要聽信她,我無話可說,隻是突然替你感到悲哀。”說著,薑秀似真的惋惜地歎了口氣。
“你……”姚文感到被侮辱了,咬牙切齒地想要上前爭辯,卻被辛子墨讓人攔住。
“下去!”
好歹祁王在,他怎麼容得手下的學子,在七皇子麵前無禮放肆!
“說到底還是因為那位叫映月的師姐為起因,那是否應該由當事人出來對質呢?”辛子墨還未來得及開口,便見霍祁銳眸掃過一眾垂頭的學子,聲線沉而淡漠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