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等薑秀回到客棧時,見玄武上前給秦君傅稟報,那少年醒來了。
可她卻見他麵露難色。
秦君傅問其有何話可直說,他說兩人去見見那少年,便知曉是怎麼回事。
人是見了。
薑秀驚豔過後,好看的眉頭往上挑了挑。
秦君傅則眉頭擰成了結,意味不明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。
玄武無奈地摸了摸鼻子,垂眸不敢去看自個兒主子接近鍋底的臉色。
原本那少年救人之時,眾人都看不清他的模樣,隻知曉他衣著普通,頭發披散遮住了容顏,身上的衣裳估摸有數月不曾洗過,發出陣陣難聞的餿味。
如今被仔細洗漱了一番,換上幹淨的衣裳,衣料雖普通,可穿在他身上,配合著一張長得妖冶,帶著極致的眉眼的臉龐……
若不是早知曉他是個男子身,恐怕會被當成了女子看待!
真美。
比女子還要美。
薑秀心裏腹誹了兩句。
這古代的男子,個個都跟上帝雕琢過的寵兒似的。
一個賽一個的美,美得她都要自慚形穢了。
見那少年上挑的丹鳳眼裏純澈幹淨,宛如出生的孩兒般,那細長的眼角,長睫毛往上微卷,妖冶又勾、人。
他真不知自己,頂著這個表情能俘虜多少的少女心!
更別提他看見薑秀時,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,笑起來懵懂又純情,簡直是讓人對他失去免疫能力!
薑秀覺得自己的視覺,受到了嚴重的衝擊!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誰?”
“我問你是誰?”
“我問你我是誰?”
“……”
問了半天,那少年依舊是重複著薑秀的問話。
見此,她幾乎咬著牙,道,“你別跟應聲蟲似的行不行,如今是我在問你!你到底誰!家住哪裏!為何救人!”
似乎薑秀這次問的問題太複雜,亦或是太長了,少年思慮了許久,卻未想到要如何回她的話。
見他一副苦思冥想地,要如何回答自己的問題,薑秀幾乎要崩潰。
原來玄武指的是他這人有問題!
秦君傅一直留意著那少年與薑秀對話是的神情,見薑秀看向他求助的眼神,對她搖了搖頭,無奈道,“或許他腦部受到了創傷,暫且屏蔽了部分的記憶,實屬神昏之後產生的後遺症。”
薑秀後世是名醫生,自然知曉秦君傅所表達的意思,是說這少年得了失憶症,忘了自己是誰。
“那如今如何是好?”薑秀懊悔地看著秦君傅。
人是她要救的。
如今失憶了,他不知曉自己是何人,更不知曉家住哪裏,那麼,她必須要負責任安置他的人。
“要不我們在去昨日醉仙樓附近問問人,興許有人知曉他是誰?”薑秀想到唯一是這個辦法,看能否運氣好,能碰上來尋少年的人。
“也可,這事,玄武你去辦。”聽秦君傅一個命令,玄武便退出離開。
秦君傅望著這一臉懵懂的少年,也不知曉他在想什麼。
薑秀問他知不知曉自己的名字,就見他咧著嘴笑了笑,回答“不知曉”。
爾後,突然地,見他竟湊前嗅了嗅薑秀身上的香味兒,很快便離開她,像個孩子般,拊掌道,“你,好香!”
猝不及防地被男子湊近,那鼻翼差點就碰到她的嘴唇,薑秀條件反射地往後昂,不料差點就被閃了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