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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君傅安排了那少年住的地方,便寫了一貼方子讓玄武去抓藥,煎好送過給他喝。
周居勞頓了數日,薑秀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,美美地睡上一覺。
翌日
精神爽朗的她,推門而出,正想去找秦君傅,卻見他一身白衣謫仙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。
“秦大哥!”
“阿秀。”
“我這正想去找你呢,那少年可是醒了?”
見薑秀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少年,秦君傅眸光不易察覺地黯然下來。
隨即,他又給自己理由,她是醫者,關心地自然是病人。
可惜那人還未醒來……
見他朝薑秀搖了搖頭,道,“他受傷最重的是頭顱,用了藥,人還不見醒來。“
聽言,薑秀臉上露出了驚詫,“這樣怕很是嚴重,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他吧。”
連秦君傅都沒信心讓他醒來,怕是那少年傷得頗嚴重的。薑秀心裏多少有些內疚,人還是她堅持要救回來的,要是出了事,那她便是害了他人,連累了秦君傅。
見薑秀麵露內疚之色,秦君傅點了點頭同意。
同時也寬慰她道,“未必是我們所想那般的壞,畢竟腦顱受損,我們手中的藥物缺乏,且看看他如何,若是不行,我便去國藥院一趟,那裏應該有他需要的藥。”
唯有如此。
薑秀點了點頭,加緊了腳步。
房中
薑秀給床榻上的少年探了探脈象。
見其所呈,脈象沉滑有力,乃自邪阻清竅、神明被蒙所致,脈路淤堵,是腦後創傷後之所表現。
她心裏歎息,這是完全沒有開顱技術的古代。
不然,以後世的醫療技術,隻要把他腦後的淤血清除幹淨,想要醒來的機會便大大提高,恢複情況也會好很多。
雖是這麼想,但薑秀還是先給他施針,看能否清除他腦中的一部分淤血。
因為,如若不盡快清除、亦或是減少腦中淤血的話,即便是往後得到治療,他亦會出現許多並發症,於他來說也是另一種傷害。
秦君傅知曉薑秀的針灸之術的神奇,自然樂於在旁輔助她。
薑秀吩咐起沐風玄武來,那是毫無自覺性,比使喚自己人還好順手。
而兩人也樂於她的使喚,都快成了她的小尾巴了!
可不是嘛。
主子喜歡她,她說不定就是他們未來的女主人了,如今討好她,那是半點違和感都不存在!
見秦君傅眸底溢於出來的寵溺,可惜專注與治療的薑秀並未發現。
收起了心思,他一臉肅然地守在薑秀的身旁,時不時為她擦拭額前沁出的汗珠。
這一幕何其的和諧。
旁的沐風與玄武都相視交彙了一下眼神,自覺地退後到,能夠讓薑秀使喚、第一時間能上前幫忙的地方。
半個時辰過去,再次探了探床榻上少年的脈象,薑秀終於可以鬆了口氣。
“最多兩日,人便能醒過來。”
見薑秀每次施針之後,人臉色便慘白幾分,秦君傅很是憂心。
“你身體可好?又見不適麼?”
聽言,薑秀搖了搖頭,“還好,我人沒事,就是顯有些累。”
這時,退出又進來的沐風,手中端來一碗湯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