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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言,秦君傅搖了搖頭,“非也。”
“嗯?”薑秀偏頭,疑惑地望著他。
“此處陣法奇特,我也是有幸得到過指點,才知曉它的其妙之處。我們此刻正遇上的是陣法移動、被受波及,隻需過了此段,便能遠離它。“
秦君傅話剛落,本搖晃的厲害的車廂此時穩住了,外麵的狂風席卷也停了。
原本遮天蔽日、不見天地,如今頭上透下細碎的光。
隨之,景象慢慢清晰。
薑秀看清眼前的景象,儼然換了天地。
“我們已走出了。”
聽秦君傅淡然一聲。
不過,薑秀還是能捕捉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疑惑。
“要通過風竹林,都必須要通過這裏的陣法?”
聽見薑秀的問話,秦君傅不可察覺地蹙了蹙眉頭。
隨即,聽他開口道,“並非,隻有誤闖風竹林,觸碰到這裏的陣法才會如此,我也不曉得這次為何會碰上。按道理,它不應當在這個時候轉移才對。”
聽言,薑秀嘴角抽了抽,暗忖,莫不是她的非酋體質惹的禍吧?
也罷。
如今他們已經安然通過,她還管那麼多作甚!
“公子,前麵便是客棧。”車廂外,秦君傅的近身隨從沐衝朝車廂裏喚了一聲。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望了望天色,秦君傅應了一聲。
趕了一日的路,又在車上顛簸,薑秀臉色顯得有些難看。
秦君傅擔心她會吃不消,故而先投宿,讓她好生歇息。
“我沒事。”看出他眼中的憂色,薑秀搖頭表示自己身體無礙,無需遷就她。
“我們時間足以,休息一夜,並不妨礙。”
薑秀見他堅持,便應了下來。
這山路中的客棧雖為簡陋,可秦君傅並未表露半半點不適,儼然他早已習慣。
薑秀並未多言,跟著領路的小廝,進入了房中歇息。
秦君傅就在自己廂房的左側。
他見薑秀疲憊,便讓小廝把晚膳送入房中給她 ,還特意點了較為清淡的小菜白粥。
薑秀確實餓,可因為一路奔波,又暈又惡心,實在沒什麼胃口。
可看著一桌子清淡卻可口的小菜,便便不知不覺吃了足足一碗。
肚子裏有飽腹感,她很快困意便來襲。
睡到後半夜的時候,薑秀是被一陣嘈雜聲給驚醒的。
推門而出。
借著皎潔的月色,她看清楚一行人匆匆趕來客棧投宿。
可因對方有人受傷了,隨行的人有些急躁,與客棧的小夥計發生了衝突。
薑秀出來時,便聽見兩人在爭吵著什麼。
“什麼?沒有空房?”
見一名長者沉著臉,但緊蹙的眉心已然暴露了他的焦慮的心。
一旁戰戰兢兢的小夥計,急得滿頭是汗,小身板抖個不停,卻還是硬著頭皮與那名老者彎腰、解釋道,
“是,這位客官,不知為何,今日來投棧的客官特別多,您看,就隻有一間通鋪的大房,您看要不,能否將就一晚?
明日若有客官退房,我定給您安排上好的廂房可否?”
聽言,長者還未開口發言,站在他身邊的那人便忍不住。
見其眸子一厲,人來勢洶洶地逼到了那小夥計的麵前,直接揪起他的衣襟,一把把人提了起來。
“別廢話!要多少銀子,我們都給得起,你讓他們退幾間客房到別處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