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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嫂子在村裏可是出了名潑辣,更與劉燕蘭臭味相投,兩人才成了倆姐妹,自然聽得她在村裏散播的一些關於薑秀的壞話。
剛想要破口大罵,薑秀不要臉,自己被人悔婚了,還見不得妹妹有婆家看上,一心要破壞妹妹的良緣。
可她突然隻覺,後膝蓋猛然一痛,整個人便無力地跪下地來。
正巧向著薑秀的方向跪下,兩人隻不過隔著隻有一臂的距離。
薑秀一時愕然,隨即嘴角不住地往上翹,想要笑出來卻不得不得抑壓住、莫失了禮。
心道,這人怎麼好好說著話,突然就給自己下跪了呢?
王嫂子也一臉錯愕。
同時前後後膝蓋處,都傳來火辣辣地疼。
可她看不見到底是什麼傷了她,竟然半點跡象都沒有!
這麼一想,她忽兒覺得有一陣陰風從自己的耳邊吹過,爾後一個旋轉,從她的脖頸處轉了一圈。
那無形的涼意,就好似一把看不見的冷刀子,從她的脖頸輕輕劃過一般,她還能感受到那刀尖般的感覺,在自己的喉間停留了幾息。
生生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來。
一旁的李嫂子不知其中的原委,隻見王嫂子突然那麼一跪,人被她的舉動,嚇得抬高了嗓音,驚呼一聲,“呀,王嫂子,你怎麼了?”
見她連忙地上前將人扶了起來。
王嫂子身子還顫顫巍巍的,連說話都帶著顫音,“我,沒,沒事。”
說話的同時,她眼神不定,四處地搜尋一番,卻不見任何異樣。
正是李嫂子扶她起來的那一瞬,她又感覺到那一陣陰風從她臉頰上刮過,當即她一雙帶著懼色的眸子直直看向薑秀。
見她嘴角含笑,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,盯著自己看,王嫂子當即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子。
李嫂子見她怪異的行徑,不住地往薑秀與她身上來回看了兩回,眉心蹙了蹙,問道,“王嫂子,你真的沒事兒?”
耳邊的嗓音突然一提,集中精力了在思忖的王嫂子被嚇了一跳,隨即見她猛地搖了搖頭,道,“沒事,我們走吧!”
道了聲後,招呼也不打,看也不看薑秀一眼,便拉著李嫂子急急地往外走。
人走了後,薑秀終於笑出聲來。
薑麗跟著也噗笑出聲來,“阿姐,你說王嫂子這是作甚麼?”
聽言,薑秀聳了聳肩膀,無奈道,“看她那模樣,怕不是做了虧心事多了,心有鬼吧。”
她無意的一句,在不遠處隱藏的那抹身影抖了抖,差點兒就要把自己暴露出來了。
唯有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脊背,被薑秀方才的警惕,生生嚇出一身冷汗來。
心裏哀嚎,他堂堂禦前帶刀侍衛,何以至此淪落至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來!昏君啊!哦不,將來一定是個昏君!
薑秀並未知曉的小插曲,就這麼的過了。
勞碌了一日,薑秀帶著陳香兒回了一趟薑家。
張春梅預備了一頓好菜,準備好好地把女兒給養肥。
按她看啊,薑秀義診了兩日,整個人似乎又瘦下一圈來,看著叫她心疼。
雖然自霍齊一聲不吭地離開之後,薑秀半個字兒都沒有提起過他。
可做娘的,怎能不知曉孩子心裏想的是什麼?
見薑秀沒日沒夜的,不是在培育房裏,就是義診,忙得跟陀螺似的,盡一個勁兒地轉,張春梅還真怕她這小身板會給累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