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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春花聽見薑梁的話,順著杆子上,哭訴道,“她哪得空給娘看!”
一句話在眾人之間炸開了。
她這是在大家麵前給薑秀扣不孝之名!
黃桂花眼裏閃過一絲怨毒,接著便按壓、揉了揉‘受傷’的腳跟,哀了聲,“我曉得自己以往做得是有些過分,可那都是為了大家子的好啊。
家裏窮得揭不開鍋,哪家不是希望給孩子找個好婆家,送出去也好給家裏省口糧?
不曾想這丫頭心裏一直記恨著這事,都是我這做阿奶的不是,我這苦命人啊,好不容熬到頭,孩子娶妻生子忘了娘,娘卻是總惦著你們的好……“
跟在薑梁身後的幾位,可是跟著弓長孫過來找薑秀看症的。
殊不知看見這一幕,知曉她竟是這樣不孝不義之人,當即就想拂袖離開。
這樣不懂孝道之人,怎麼可能會有好醫術呢!
弓長孫見識過黃桂花顛倒是非的本事,這會當著好不容易才領過來的,兩位隔壁村的村長的麵上,他臉色給氣得鐵青。
薑梁的臉色也好不了哪兒去。
自個兒娘是什麼意思?
黃桂花見自己的哭訴奏效了,接連又賣慘道,“阿梁啊,我知曉秀丫頭心中有怨念,可這一碼歸一碼,娘已經改過來了,你們就原諒娘一次吧。
你爹如今連地裏都還下不了,家裏靠著你二弟三弟,可之前兩人也受過傷,如今能下地,也幹不了什麼重活,一家子的負擔都全落在咱們幾個娘們的身上……“
“對,大伯,娘就是逞強,這不才弄傷了腿,你叫我們一家老小如何過活才是!”
周春花在旁適時地添了一把火,周遭的三人便開始討伐薑秀來。
“長孫啊,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醫術很了得的姑娘?依我看,這年紀輕輕的,醫術如何我且不談,但是這人品,絕對大有問題,讓這樣的人給我治病,就是我瘸了,也不會讓她給治!”
“說得沒錯,好歹這嫂子是她的阿奶,做兒女、孫女的,哪個不是由長輩配婚的,你看有幾個厚顏皮子自己說親去?若是因為這個而怨恨自己的長輩的話,這家還不亂套了嗎?“
聲討薑秀的聲音越來越大,一旁的薑梁急了,不管不顧地大聲打斷了他們的話,“事情不是你們所見的,當中的原委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得清楚,總之阿秀非你們所想的那般!”
“你是她爹,自然是替她說話,如今說什麼都沒用,我們走!”那人拂袖便往外走,弓長孫拉也拉不住。
隨一同來的兩人,麵麵相覷了一眼,也紛紛搖頭,也抬腳離開。
黃桂花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,也不再賣慘,冷著眼看薑秀如何收拾殘局。
小賤蹄子跟她鬥,還嫩著呢!
就她不會利用村民們的淳樸,一人一口水把她給淹死!
自個兒大把金貴的藥草不賣,又不分給自己人,反倒做什麼義診,給這些窮酸貨的,得廉價的感謝幾句,呸!
她就不信把它搞砸了,看這賤蹄子還如何敗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