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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旁的薑秀感受到薛梵的異樣,不留痕跡地將他護在身後,阻隔住想要湧前來鬧事的男子。
見她朝兩旁的夥計空青、蘇木使了個眼色。
兩人得到主人的指令,扶著一臉慘青、身子如風吹柳枝般的薛梵進了醫館裏。
有人眼尖,看見一臉慘色的薛梵被扶著離開,一下便鬧了起來。
“喲,這醫館的人怎麼就這麼的孱弱?站一站,風一吹便要見倒了?比林妹妹還有過而不及,那還開什麼醫館,這不擺明是在騙人嘛!”
“依我看便是了,你看,就一男娃一女娃,帶著三兩女工夥計的,怎麼看不像是醫師吧?。走走走,我們都別在這裏消磨時間了,不然延誤了病症,那還真不知曉要找誰負責呢!”
“誒,估計是哪家沒事找事幹的金貴小姐鬧著玩的,真不拿人命當回事!”
不乏有人搖了搖頭,抬腳欲要離去。
“誒,你們別走啊!”
忍冬,紫萍,蓯蓉,眼看湧攢的人頭漸漸散去,捉急地想上前攔住那些人,卻被一隻玉手伸出給攔住。
見薑秀麵色淡然,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,看似真的毫不在意地道,“連看診都沒有看過就要走的人,懷春館不留。不過……”
見她斂了斂眸,墨玉寶石般璀璨的瞳孔,陡然淩厲地一瞥眾人,“可若他日,有人想要再進這個大門,那可就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了!”
“嘶……”
聽見薑秀大言不慚的話,剛要離去的眾人都紛紛倒抽了口氣,頓下的腳步,不覺轉身過來,想要看看,到底是什麼讓她放出如此大口氣!
“這女娃憑什麼這麼囂張?難道是她背後的金主真的是秦神醫?”
有人悄聲提了一句,當即就被否認掉。
“怎麼可能的事!”
“你見過秦神醫本尊麼?”
對方被質問,當即搖了搖頭。
那人見此,嗤了一聲,“那不就得了,若是這女娃真的跟秦神醫有關係的話,怎麼今日開業的重要日子他會不來?我們莫要被他人利用了,實則秦神醫跟這醫館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!”
“對對對,誰不知曉秦神醫從不隨意接單子?”
一時之間,大家都頓足站在醫館的門口,齊齊想要看薑秀被打臉。
方才那個長得跟豬哥身材似的中年男子,見他第一個站了出來。
“我倒要看看,今日你這醫館能不能把我家婆娘的隱疾看好,若是治不好也沒所謂,哥哥權當是陪妹妹玩一把過家家戲,順便添個小房也不錯。
反正我家婆娘怎麼看都是隻不下蛋的母雞,妹妹不同,一看便是好生養的!”
那人話落,伸手摸了摸下頜,那猥、褻目光越發的赤果果,盯、黏在薑秀身上的,讓她胃裏好一陣惡心翻騰。
不過,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他強行扯過來,推到她跟前的瘦弱女子給吸引住。
這婦人一看,便是長期受到**虐待。
且看她白如紙的臉色,雙目凹陷,不需要把脈,便知曉她定是日夜受到不當人的對待。
薑秀心裏對她生了幾分可憐,對那豬哥更是厭惡至極。
這個年代的女子最沒地位。
若是生個富貴人家的千金還好,也不至於三餐不繼,還要受夫家的欺淩。
眼前這女子,典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