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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君傅見薑秀其倆吃得何其歡,不覺喉間跟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。
其餘人眼巴巴地看著鍋裏的肉、菌菇,以肉眼的速度正在減少,臉上全都露出委屈的表情。
咳。
其實,薑秀並非故意這般。
著實是因為她也太饞了。
霍齊不食辛辣之物,連帶著她饞了許久的後世火鍋也不能吃。
上回在五虎山,她發現了一口合適用作火鍋的鐵鍋,於是順手牽羊地從金玉那擼了過來。
正好見今日人不少,用這口鍋便剛剛好。
可惜沒有合適的爐子。
她琢磨著什麼時候自己弄個過來。
不過,沒有火爐的火鍋,她也弄出了味兒來。
早前在廚房她便燒好,鍋中的肉剛剛熟透,柔嫩鮮美,菌菇鮮甜,著實讓人拇指大動,吃了一口便停不下來。
“三位爺爺,這下可信了我,這菌菇能夠食用了吧?”
饞了許久的鍾伯重重地點了點頭,那老眸子死死地盯著,壓根不知曉要停手的孟驍、他手中的肉片兒。
薑秀哭笑不得。
“廚房裏我還備多著呢,我這就去給大家端出來。”
“姐,我幫你!”
“嗯嗯。”
說著,薑清跟著薑秀進了廚房。
是夜。
呆在薑家裏的眾人,吃得那個叫熱火朝天,都差點兒忘了要回家守歲呢。
吃飽喝足,弓長孫帶著兩位長輩一同離開。
秦君傅第一回吃撐了肚皮。
薑秀所加的那爽辣,在大冬天把他吃得滿身汗涔涔。
見弓長孫他們已離開,孟驍卻厚顏地坐著一旁雷打不動的,他又沒有理由留在薑家,於是開口提醒道,“咳,孟寨主,時辰也見不早了。”
孟驍仿佛未聽見他話裏的暗示,隨意地應了他一聲“嗯“,便繼續閉目養神。
秦君傅眉梢一挑。
見薑秀把碗筷等收拾好,這才得空坐了下來。
“今日還未跟秦公子道謝呢,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。”
薑秀滴酒不沾。
方才桌上,弓長孫與兩位長輩、薑梁,還有他們倆人喝了不少。
尤其是孟驍。
這會細瞧闔眸的他,臉色染了不少醉色。
見那蜜色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緋紅,她剛開口說話,那琥珀色的瞳孔便緩緩睜開,帶著幾分朦朧醉意,幾分的微微泛紅。
“就這點酒就醉了?”
薑秀估摸著是她泡的巴戟酒,加了靈液釀製的作用,這下竟能把他給放倒了。
不是說古人,特別是練武之人,更是千杯不醉的麼?
果然古裝劇都是忽悠人的。
薑梁他們早早便歇息了,而今隻有三人。
秦君傅端起茶碗,與薑秀相視一笑,各自喝下了茶。
“何以姑娘想到要義診?”
聽見秦君傅問起,薑秀將念塵那一段隱瞞了,解釋道,“其實,我早前已打算開醫館給鄉親們義診。
一來是村裏物質缺乏,鄉親們要看症還得往大成裏去。
二則是如今半數的鄉親都在替我種植藥草,我想,自己也好該為村裏出一份力。
三則,我這雖說是義診,可到底藥草還是要收銀子的,這也是一筆不少收入,我想再投入大成的兩家鋪子。”
被擄五虎山前,薑秀托秦君傅找來的兩間鋪子,說實話,她還沒去看過呢。
不過,她相信他的目光。
事實也證明她沒看錯人。
看她剛回到村裏,秦君傅便及時趕來便知曉。
倘若他不是對自己上心的話,老早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