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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久仰了孟寨主。”
正飲著茶水的孟驍,聽見秦君傅這麼一句,手中的動作頓了頓。
抬眸對上他一雙沉淵墨黑的眸子,笑著回道,“失敬了,應是我久仰了秦神醫才對。”
兩人對話並未不妥,可旁的弓長孫卻似乎聞得有一股硝煙的味道。
奇了……
“孟寨主繁忙,這時候也能為了給秀丫頭澄清,寨主有心了。”弓長孫有意拉攏孟驍,端著彌勒佛的笑容道。
孟驍聽言,笑了笑道,“得人恩千年記,這不過小事一樁,不提也罷。”
“這哪是小事!”聽見孟驍把功勞給推出去,薑梁忙聲道。
“今日寨主能親臨替小女兒澄清,那已是她的造化,若不是,這事怕是有理都說不清、髒水洗不淨,糟蹋了我閨女一生!”
提起這事,薑梁就憤然不已,手中擱下茶碗的力道加重了不少。
“伯父,這事已過去,你莫要再提,薑姑娘是個七竅玲瓏心之人,這等髒水,就是我不橫插過來,她亦能對付妥當。”
“寨主謙虛了。”
薑梁與孟驍相視一笑。
同時,他也將人從頭打量了一遍。
越看那人,越是滿意。
靜坐一旁的秦君傅,見薑梁眸中閃爍著興、奮的光,像極了老丈人看女婿的模樣,假裝無意地輕咳一聲,打斷了他的臆想。
“這事寨主的功勞不能抹,待會阿秀親自掌廚,各位可是要敞開懷地吃,保準你們食之回味無窮。”薑梁看向了眾人道。
眾人笑著回應。
“那便要細細品味一番了。”
“薑姑娘親手烹煮的,我定是卻之不恭。”
秦君傅端著茶碗,喝了口茶水,忽兒覺得這茶水突然有些失了味兒了……
“是了,阿梁,秀丫頭可曾想過,她這身醫術,若是自己開辦醫館,往後村民也無需往大成裏本才能看病,這可是能夠造福多少人啊。”
弓長孫在看見孟驍送來的匾額時,腦中便萌生了這個想法。
如若薑秀在村裏行醫的話,那是再好不過。
一則她能夠長期留在村裏,帶著村民往上發展。
二則他也是出於私心。
正如薑秀說的。
明年秋闈之後,便是無極門招攬大會,屆時輔助進階的丹藥需求不少。
上頭若是知曉丹藥的藥草都是他們三裏村銷出去的,定然會引起他們的重視,指不定還會派人過來。
那麼,他再向他們提出自己的要求,那還能說得過去。
聽見弓長孫的話,薑梁沉吟了一聲,“這事兒還得看阿秀的主意,我什麼都不懂。”
一旁的孟驍聽了,當即拊掌道,“這事可行,薑姑娘的醫術在在下看來,可是屈指可數!“
此時,薑秀端著一濃湯出來堂廳,卻聽見眾人正聊得火熱,聽了孟驍後麵半句,笑著問道,“什麼屈指可數?”
“說你啊。”
孟驍一副哥兒們倆好的,順手替薑秀接過她手中的鐵鍋,那動作別提有多自然。
而在其他人眼中,卻是多了幾分曖昧不清的。
弓長孫想從薑秀的臉上看出些倪端來。
可惜,她一副坦蕩蕩的模樣,叫他猜不透兩人的關係到底好成哪個程度。
見她柳眉一挑,好笑道,“我有什麼好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