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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黃桂花幾人聽了,可就笑不出來了。
開玩笑。
他們最怕薑秀一句話,孟驍就讓他們上山去‘體驗’!
“好了好了,既然秀丫頭把事情都說清楚,嫂子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?“弓長孫手握拳頭,輕咳了一聲,恢複一臉肅然地問道。
黃桂花一雙倒三角眼,眼皮耷拉下來,伸出手袖抹過一把看不見的淚,道,“既然是一場誤會,這事便過去了,我本意是要為這賤……,這丫頭著想。
想來是我這做阿奶的心疼緊了她,才沒問清楚她,一心就想她離開這裏便是對她好。
要曉得,她姑姑就在固原,我原是打算將她送過去的,隻是未來得及說出口,才至於讓她誤會了,你莫要怪阿奶狠心啊。”
聽見黃桂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薑秀心裏膈應了一下。
“阿奶還真是‘狠’關心孫女!”
聽她暗諷自己,黃桂花再氣也隻能啞巴吃黃連,苦的都往肚子裏吞,哪還敢在這個時候跟她撕臉。
如今她傍的是五虎寨的當家啊!
別提還有弓長孫的偏幫。
還當她不知曉不成!
撇開這兩位,仍有秦家少爺替她撐腰呢!
她可沒忘,秦君傅說“此處不留她,秦家留”。
她真不知曉這賤蹄子有啥好,為何個個都愛向著她。
弓長孫哪不知這老虔婆心裏想的是什麼。
總歸這次主要是要替薑秀澄清,莫要讓壞了姑娘家的名聲。
她這孩子命真苦。
先是被賣給了李家兒子,好不容易遇上個良人,怎知曉在新婚夜又失蹤,如今還被誤傳給山賊擄走,這女子清白一樁一樁地被潑髒水,他看著都不忍。
何況,如今她可是他的貴人,哦不,是村裏的才對!
弓長孫一想到薑秀回來,心就踏實多了。
他想,這次幫她把事情澄清清楚,年後春來,村民們手頭的那些藥草就可以出售了。
屆時,便知曉把田大肆發展成種植藥草,這決定會不會太衝動了些。
“那,長孫啊,我們可回去了嗎?家裏老伴那腿兒還不利索呢。“
見黃桂花跟歇了菜似的,弓長孫有些同情。
不過,也隻是一瞬。
這人呐,三天不見上房揭瓦,還真不能讓他省心。
可到底她也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,也沒什麼好為難她的。
隻不過,他還得征詢一下受害人的意見不是?
見薑秀臉色淡淡,沒說放人,也沒說不放。
他有些頭疼。
薑忠見如今弓長孫都要看薑秀的臉色,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陰狠。
“阿秀……”
一直未作聲的薑梁,對薑秀投來乞求的眸光。
無奈,薑秀再一次妥協。
一念頭在她腦中徘徊許久的事,她此刻下定了決心。
弓長孫得了她一眼神,便讓黃桂花等人先行離去。
而其餘人,仍在堂屋。
孟驍可是第一次做客,秦君傅亦第一次留在薑家用晚膳。
薑秀見今日麻煩了弓長孫還有村裏的兩位長輩,覺得要做一頓靈藥膳給他們嚐嚐、感謝他們。
她小身板在廚房裏忙碌地穿梭。
堂屋裏的人也在閑聊。
一向寡言的秦君傅擱下茶碗,看向一旁的孟驍,突然開口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