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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孟驍以為薑秀會拒絕。
聽她說要一起,他便止住要說的話,轉而點了點頭,“可。”
兩人來到金玉所居住的木樓,苗仁已經在替金玉施針。
“金玉如今何樣?”
放下手中的銀針,便聽孟驍詢問一聲,苗仁望了薑秀一眼,才向他稟道,“大當家,金玉受了極重的內傷。”
薑秀挑了挑眉頭,心暗忖,他說活便說,看著她幹嘛?
旁的袁石已經安耐不住,搶話道,“大當家,是她打傷金玉,今兒金玉還昏迷不醒,這女子必須對她有個交代!”
薑秀蹙了蹙眉頭,並未直麵回他的話,反而望向孟驍。
見他目不斜視、臉色不改,道,“既然金玉受了傷,那麼且暫時留在山寨中,苗仁你好好醫治。”
苗仁乜了一眼薑秀,才點了點頭。
“大當家……”
袁石還想說什麼,卻被孟驍抬手打住了,“這事等金玉醒來再對峙,有時親眼所見,並非就是事實。”
聽見他的話,袁石不解他為何偏幫這外來女子,有些惱怒,也有不甘,道,“大當家何故相信一個外來女子,而不相信兄弟所見?”
“薑姑娘如今是我的客人,事情還尚未查清楚,你要我如何對待她?”
話落,孟驍睨了床榻上,臉色白如紙的人,聲音略沉道,“更何況,她本不該留寨中,如今便如了她願。可一旦有好轉,即刻送她下山!“
聽他忽兒淩厲一瞥,袁石身體一顫,霎時不敢再多言。
他跟隨孟驍多年,怎能不知曉他當下是警告自己!哦不,應該是說警告金玉才是!
從金玉那出來,薑秀與孟驍肩並肩地走。
苗仁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後。
孟驍一直偏袒自己,讓薑秀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。
斜睨了一眼他手上的傷,她才開口解釋道,“金玉受傷與我無關。”
聽見薑秀突然向自己解釋,孟驍的腳步並未作停頓。
聽他語氣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便沒有下文了。
身後的苗仁納悶了,視線向薑秀的背後飄了一眼。
聽袁石的描述,且當時隻有她們兩人在場。
一個受了重傷,另一個卻毫發未損。
任憑誰都會相信袁石所說的話,不然如何解釋金玉受重傷這事?
難不成是她將自己打傷不可?
如若真的是這般,那她也太狠了!
苗仁雖不相信薑秀能重傷金玉,可他也找不出金玉要自殘的理由。
方才替她把脈,脈象淩亂不說,連她部分的內力也有流失的跡象,這次怕是傷得不輕。
如若是治不好、得了病根,她這一身武功怕是要廢了。
薑秀並未對金玉看症,並不知曉她傷得如此重。
至於孟驍都沒有追究這事,她也懶得再作解釋。
屋內。
等仨人走了,金玉猛然醒來、睜開眼。
袁石一時愕然,“金玉你……”
回神過來,他便知曉薑秀說的才是真的,金玉並非她所傷。
金玉見他眼中錯愕,轉而變成了不解,繼而帶幾分惱意,頓時委屈就上來了,“二哥……“
袁石為人雖然粗枝大條,但並非是非不分。
他有所為,也有所不為。
況且,他一向聽服於孟驍。
可方才,他做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