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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驍是個心軟嘴硬的,愣是不會在人前軟服。
一旁的苗仁急得腦袋都要冒煙了,他愣是一句話都不說。
而薑秀,則雙手抱胸前就這麼看著兩人。
苗仁被她的一雙美目盯得全身發毛。
本以為兩人會這麼耗下去的。
怎知曉,見孟驍一臉便秘地丟下一句“想來的就跟上!”。
“噗……”
在他轉身之後,薑秀不厚道地噗笑出聲來。
就知他是死鴨子嘴硬!
孟驍雖然看不見她,但腦中卻浮現出她笑時狡黠的模樣,被氣笑了,隨之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弧度來。
薑秀在山寨中並未限製自由。
這兩日她走過的地方不少,都沒有發現這山寨中有何特別之處。
不過,她隱約能感覺得到他們這一群人,不僅僅隻是山賊土匪那麼簡單。
比如,所經之處,能見這大冬日赤膊上陣的男兒們,提著大刀大斧在劈柴。
他們的落斧那一刻,又快又利索,蘊含的爆發力,一斧便成了大小均勻的六瓣。
這一幕,她似曾相識……
小曉亦步亦趨地跟在薑秀身後,時不時睨了睨走在身前的孟驍。
苗仁跟在她身旁,一邊擠眉弄眼道,“嘖嘖,小曉,你才跟了姑娘幾日?就把自己當成她人了?”
他聲音不大不小,似故意說給前麵的孟驍聽的。
可小曉聽了,便跟他急了,“你在胡亂說什麼!是大當家讓我好好照顧姑娘的,你,你這人,安的是什麼心啊!”
見她跺了跺腳,恨不得離他遠一些,卻見他死皮賴臉地黏上來。
“喲喲喲,這就惱羞成怒了?不過與你開個玩笑,大當家才不會怪你,說不定心裏在想著如何獎賞你呢。”
說著,他賤嗖嗖地給她挑了挑眼,努了努嘴,指向薑秀。
單純的小曉不知曉他給自己暗示什麼,傻乎乎地道,“你眼睛有病啊死命地眨?“
“噗,哈哈……”
薑秀剛想起在哪兒見過那斧頭功,回神過來,卻聽得小曉的神回答。
見苗仁捶胸頓足、被氣得內傷的模樣,實在是忍不住了。
“苗大夫,你整日這麼調、戲小曉,我不得不很懷疑你背後的目的。”說著,薑秀煞有其事地眯了眯眼眸。
似乎在陳述一件事實。
聽見薑秀的話,小曉彈開了好幾步一臉警惕地瞪著他。
苗仁內牛寬麵地表示,她真的冤枉了他了!
“小曉,你聽我說……”
“我不聽我不聽!”小曉捂著兩隻耳朵,撒腿就跑開了。
“誒!小曉,你聽我說,不是姑娘說的那樣的,我可一直隻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看待,你說我對你能有什麼目的……”
兩人一個跑,一個追,一前一後就跑遠了。
孟驍則停下了腳步,雙手抱胸,好以整暇地看著薑秀。
那琥珀色的瞳孔似水洗過的寶石般耀眼。
可薑秀沒有忽略他眸中的戲謔。
見她聳了聳肩膀,絲毫沒有被人看穿心思的困窘,也不否認道,“世界靜了,你不歡喜?”
聽言,孟驍攤開雙手,意思是‘隨你高興’。
薑秀挑了挑眉頭,輕嗤了一聲,“我看還是你高興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