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聽見他的話,薑秀心裏一個咯噔,他看出了什麼來?
她不敢確定,自己是否出師不利,第一次使用那怪力就被人看出來了。
不過,臉上她依舊麵色不改地裝起糊塗道,“我不知曉你說什麼?”
孟驍就知曉她不會輕易承認。
嘴角扯了扯,兀自走到桌旁,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,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一口灌下。
見他斜睨了薑秀一眼,嘴角彎了彎,輕飄飄地一句,“你不說也無妨,我會把這筆賬算在你的友人身上。”
友人?
薑秀琢磨著他話裏的意思,陡然腦光一醒,想起了秦君傅。
“你抓了秦公子?”
聽見薑秀對那人的稱呼,孟驍捧著茶碗的手頓了頓,心道,原來是相識,可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關係啊,甚好。
聽他清了清喉嚨,嘴角掩蓋過一抹彎度,喉間發出敷衍的“嗯”了一聲,便不再看她一眼。
倒是薑秀緊張起來,將他抓自己來的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,急切地問道,“那他人呢?”
見她一臉急色,孟驍琥珀色的眼眸眯了眯,沒理會向自己湊前來的人兒。
隻是,這女子湊近卻未惹得他厭煩。
還有的便是,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,也不知是何種藥,他聞得竟然十分舒服,連早前受過內傷的脈絡似乎順暢了些。
這感覺……真奇妙!
薑秀見他麵無表情,也不理自己,自顧在他身旁一屁股地坐下,絲毫沒有被擄來的自覺性,“喂,你到底把人怎麼樣了?“
“大當家!”
孟驍剛想張開嘴,便瞥見門外一身火紅勁裝、走路風風火火的金玉,在看見自己時發出驚呼的一聲。
而跟在她身後,還有火急火燎趕來的苗仁,與抬著小腿兒、跑出一額頭汗珠的小曉。
見兩人麵色都不太好。
前者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,後者白著臉,拚命抹額頭的汗珠一臉心虛。
“大當家,你這手是不要了麼!”
孟驍瞥見金玉一來,便惡狠狠地瞪了薑秀一眼,轉而盯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揚臉責問他,不知為何,他心竟生了幾分從未有過的厭惡感。
見他瞥了一眼她身後的苗仁,臉色淡淡地道了聲,“這不是還有苗仁在嗎?”
聽見大當家提起自己,苗仁頓時挺直了脊梁,臉上一副‘我驕傲’的模樣。
不過……
這話雖沒錯。
可孟驍這受傷的手臂舊傷未好,又給添重了傷,如今受感染的傷口有些已壞死,他可是剛給他把壞死的肉給刮走。
不曾想,剛扭個頭,小曉那丫頭又哭著跑來,說他的傷口又出血了。
聽說,還是被擄來的女子咬傷的。
他心想,這女子也忒有膽色,竟然敢咬傷大當家,還好好活著給伺候,那真是要在祖上墳前燒高香才得了!
聽了這是,他半刻也不敢耽擱,火急火燎地趕來,偏生撞上這五虎山的惡婆娘。
誰都知曉,這惡婆娘暗地裏喜歡大當家的。
昨日,知曉他從山下擄了一美人回來,還住進了他的主臥隔壁,差點就提刀殺上門了。
若不是在門前被人及時攔住,一時驚醒,怕觸了孟驍的禁忌,這會還真難說,她被修理成什麼模樣。
苗仁眼角瞥見,孟驍臉色黑沉了下來,那金玉還猶然不知的,暗地裏偷偷替她捏了一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