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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薑秀麵色凝重,張春梅整顆心都提了起來,“阿秀,你爹如何了?”
薑梁已進入昏迷。
薑秀抿著唇凝視著他。
聽見張春梅的問話,她麵帶自責之色,“爹可能是患了心疾。“
是她忽略了爹的身體情況。
早前,他倒弄了田裏的藥草後便出現過氣促,也見過一次他捂胸口的動作,當時她並未放在心上。
是她忽略了他身體出現警報的事!
薑秀的醫術如何,張春梅心裏清楚。
薑梁此症若非是嚴重,薑秀不會一臉愁色。
聽見她的話,張春梅當即一陣頭暈目眩,身體搖晃了一下。
“娘!”薑秀及時扶住了她。
一旁的王義擔心道,“嬸子切莫要急攻心!”
剛剛因為霍齊莫名悔婚的事,兩人鬱氣上湧,憋著口氣堵在胸口。
如今兩人都被連翻打擊,心髒一時適應不住,才會出現暈厥的症狀。
薑梁乃是心肌梗塞所引起,而張春梅是血壓升高,導致心跳過快、心絞痛,伴有昏厥的現象。
“陳大哥,麻煩你把爹扶進臥房,我隨後就到。”
薑秀給他把過脈,知曉他隻是昏了、暫時失去意識,並非是有生命危險,而張春梅不同,她是急攻心,她得給她施針,降下她的血壓才是當務之急要做的事。
張春梅見她要給自己紮針,心記掛的是薑梁,拒絕了她,“阿秀,娘無礙,你先給你爹治去吧。”
聽言,薑秀嚴肅道,“娘,你的身體一樣重要!”
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發脾氣,張春梅頓時愣住。
片刻,她抿著唇,還是堅持道,“娘真的沒事。”
薑秀直接忽略她,取出了玉骨針,在她手上的幾個穴位紮了幾針。
見此,張春梅不敢再吭聲,唯恐耽誤了她。
果然,見薑秀給自己紮了幾針之後,暈厥的症狀緩了下來。
薑秀收了針,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清水,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加入了些許的靈液。
“娘,你喝了它,爹的病情也不能耽擱,我這便進去給他施針,如若你見身子好了些,便去替我燒些熱水來。”
聽見她的吩咐,張春梅應聲下來,“娘沒事,我這就即刻去。”
薑秀隻不過是想讓她有事做,而分散些注意力。
這會見她打起精神來,她便放心進了主房。
陳大牛在她進入房中,便守在一旁。
自薑秀治愈了他家婆娘的病後,他還是第一次見薑秀施針。
見她嫻熟地在薑梁身上各個位置紮下了玉針,幾乎不需要細看。
隻見她手起針落,快得隻是眨眼的功夫,便是布滿了他的上半身。
陳大牛內心的震撼,無法用他所知曉的形容詞來描繪。
隻是半個時辰過去,當薑秀把薑梁身上的玉針一一拔出之後,便見薑梁幽幽地轉醒。
見薑梁擰了擰眉頭,一雙空洞無神的黑眼珠四周轉動了一圈,這才與薑秀四目相對,似乎才找到了焦距,這定了定睛,才看清楚眼前的人,“阿……秀……”
薑秀把臉湊前,貼在了薑梁舉在半空的手掌,淺淺地笑道,“爹,你可嚇壞了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