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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?分什麼分?”黃桂花聽見薑梁要分家的話,裝起糊塗來。
薑梁無視她一臉茫然的表情,繼續又道,“娘,從我帶著她們的娘兒們離開老宅開始,我們便與分家無兩樣。阿秀三歲那年,得了熱症,燒了三日三夜,我們夫妻倆跪在家門前足足跪了一宿,而你們,可有曾出來過、幫我們嗎?
自那時候開始,你們便沒有再管過我們的死活。最艱難地時候,我帶著孩子在後山挖觀音土吃,阿秀小小的人兒,吃了根本克化不了,硬是撐著肚子熬了一夜,疼得在地裏打滾,我們隻得抱著她流淚流了一宿!”
一旁的薑秀還是頭一回聽見,有關原主小時候的事。
原主那時候還能挺過來,真是不容易啊。
可最終,她還是給惡奶奶間接給害死的!
“爹……”
薑秀抱住了他,身旁的薑清薑麗也拚命地掉眼淚。
這時候,張春梅早已聞聲跑了出來,抱著薑秀她們痛哭了起來,“都是娘不好,娘對不住你們幾個孩子啊。”
“娘,這一切都不是你們的錯!”
薑秀放開了張春梅,上前一步,橫在黃桂花的麵前。
黃桂花被她陡然升騰起的氣勢,嚇了連退了三步,“你,你要作甚!”
“阿奶,我尊敬你是長輩才尊聲您老。可你莫要忘了,人在做天在看,多行不義必自斃!爹已經開口連老宅的田地一分都不要,你莫要還想要打其他主意,不然,我要你連著幾畝田地都要嘔出來給我們!”
“賤蹄子,你這是在要挾我啊!”
薑田根的話一直出現在耳邊、不斷地提醒著黃桂花。
她又回味起方才那頓飯菜的肉香滋味,相比起來,那幾畝瘦田還真的不算是什麼!
如若他們都住進薑梁這裏,那麼他有的便是他們也有,何愁每天吃不上白米飯、五花肉呢!
打定主意,黃桂花給劉燕蘭與周春花使了使眼色。
三人同時一屁股著地地嚎哭起來——
“你這賤蹄子啊,我就知曉你的心是黑的,挑唆我與你爹的關係,要知曉你那時隻有一尺長,還是過我手給你接生出來的,要知曉你是個白眼狼,接生那時我就幹脆掐死你算了,省得你來氣死我!“
“大哥大嫂啊,阿才如今斷了腿,連地都不能下,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們娘幾個的死活啊!”
“對啊,如今爹也躺榻上,阿忠隻剩半條命吊著,秀丫頭啊,聽說德仁堂的秦小神醫可是百治百愈,你與他們熟悉,可幫幫三叔啊,讓小神醫來給他看看,可好啊?就當是三嬸娘求你了,如若你三叔有個三長兩短,我也不活了!”
薑秀見地上打滾撒潑的三人,嘴角抽了抽。
她們想要賴死在這裏,還真地闊出臉皮去了。
薑梁看著眼前一幕,黑著一張臉,怒道,“娘!你們莫要再這般,你們再不走,我可是要讓裏正過來做主了!”
一聽他開口閉口都是找裏正,黃桂花謔的從地上彈起,一手指著到薑梁的鼻尖,凶狠地道,“你叫,你倒叫!我便要看看,弓長孫是否允了你這不孝子,真的給你分家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