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梅映柔眉目含羞。
繼而,見她高傲地抬了抬下頜,示意那女工把霍齊看過的那布匹,給自己包起來。
爾後,她親自地讓人把那布匹送給了他。
聽她嬌聲道,“這布匹若是公子喜歡,便送予你。”
見梅映柔的眸光,毫不掩飾地打量在自己的身上,霍齊眸光一凜,冷聲道,“不必!”
說著,走向薑秀的身旁。
梅映柔見他眸中溢滿了寵溺,聽得他對身邊的女子溫聲道,“娘子,有喜歡的麼?沒的話,我們去下一家挑嗯?”
薑秀斜乜了一眼犯花癡的梅映柔,嘴角微微上揚,“也可,這裏空氣甚差。”
雖然梅映柔不知她口中的“空氣”是何意思,但看見薑秀嘴角鄙夷的弧度,眸中譏諷的神色,便知曉她說“差”字,指的是自己。
她梅映柔何時受過這般的氣?
在大成鎮上,她梅府可是橫著走都行,誰會不知好歹地衝撞她?
聽見薑秀的話,霍齊攬過她的腰間,親昵地附在她耳邊輕輕笑道,“娘子說得是,那我們去下一家。”
薑秀點了點頭,“嗯嗯。”
見兩人視若無睹、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的,梅映柔神色一冷,一雙帶著殺意的眸光如同利劍般射在薑秀身上,仿佛要將她射成千瘡百孔。
“來人!”
聽她厲聲喝了一聲,門外突兀湧進來十餘隨行保護她的保鏢。
見薑秀露出一臉訝色,梅映柔自是得意起來。
“替我拿下他!”
梅映柔在大成鎮的名聲,可是比舊時的山陰公主還要有過而不及。
山陰公主好歹是已婚婦人,而她卻是未出閣的女子。
一未出閣的女子,竟在府上養了不下三十個麵首。
且隻要長得出挑,美儀貌者,她都會不擇手段地將人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一眾保鏢也是見怪不怪。
隻要她看上的男子,就沒有一個能逃過她的手心。
霍齊見眼前的陣勢,黑色的眸光迸出一道寒光。
眾保鏢欲要上前抓人,卻攝於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凜然的寒氣,還有他那看死人的眸光,而停滯不前。
梅映柔見了,怒斥道,“你們停在這作甚,把人抓啊!”
霍齊以為她是要對付薑秀,將人護在身後,朝她囑咐道,“你靠後些,以防動起手來傷及了你嗯。”
薑秀點了點頭,後退了好幾步,隔著他有些距離的安全位置。
店鋪裏的夥計以及女工,見勢不妙,卻又不敢上前阻止,有人悄悄進入了內院,去找當家去了。
梅映柔見離遠霍齊的薑秀,勾出笑了笑,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眸光看向霍齊。
少了方才的淩厲,多了幾分女兒嬌柔,“隻要你今日跟我走,這事我便不再計較,你覺得如何?”
見她眸中赤果果的眼神,霍齊一陣惡寒,半點廢話都不想與她扯。
“要留下人,得看你們有沒這本事!”
好大的口氣!
聽其大言不慚,梅映柔臉上的媚色盡退,換上了一抹狠色,咬著壓槽道,“行啊,有些人歡喜用強的,正好我有這手段,你便等著好好受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