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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一匹怎麼樣?”霍齊指著一匹大紅綢緞問道。
薑秀摸了摸布匹的質地。
上麵還秀了略為暗色絲線的牡丹暗紋,一上手,手感上乘,估摸售價不會低,她搖了搖頭,表示不要。
見此,霍齊又挑了一匹。
薑秀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這些我都不喜歡。”
聽見她的話,店裏的女工,忙地上前,用自己最專業的一麵,都展現出來。
見她熱情上前,把那布匹料呈在薑秀麵前,微笑道,“夫人,您請看,這是萊泊漂洋過海而來的上乘綢緞,就是京城也隻有我們總店才有,隻此一家別無分號。
不說這稀少而顯尊貴,您且看這針線,同傳統手工所相比,手工的畢竟還有些瑕疵,而這布匹,每一段紋理都是分毫不差。
正如您這位相公眼光獨到,看上獨特的您一般,僅有隻此,您才是他唯一。“
女工真是巧舌如簧,好一把甜嘴兒,竟把薑秀猛誇一頓,不違和,又把霍齊的心聲全說出來了。
見霍齊那溺斃人的眸光,還飽含著期待,薑秀竟有些不舍得讓他失望。
但是,這綢緞的價格不便宜。
加上,她如今的身份嫁於他,根本不需要太貴重的東西。
薑秀把眉頭都快要擰成結了,一時做不出決定。
“要不,你讓我再想想,看看再說?”她扯了扯霍齊的衣袖,小小聲地跟他說道。
霍齊見她一臉難色,於是點了點頭,向那位女工說道,“我夫人說再看看。”
女工脾氣也好,並未有因為兩人說不買而生氣、給臉色他們看。
“那兩位再仔細看,這邊還有很多新進的花色,還有其他地方來的布匹,比如杭州緞子,麵料也是不錯,夫人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不得不說,這雲裳閣的女工無論顏值、素質,都是頂頂的好,好到薑秀都無法挑剔出哪裏不滿意了。
見她點了點頭,道,“好,我們再看看。”
“嗤,我倒是以為什麼人呢,原來是窮鬼啊,雲裳閣什麼時候連泥腿兒都給放進來?真是降低身價!”
突兀傳來一聲讓人無比生厭的嬌作聲嗓。
薑秀蹙了蹙眉頭,循聲看過去,便見一襲絳紫色的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的妙齡女子,對自己麵露鄙夷地嗤笑一聲。
見她指了指方才薑秀看過的那一匹萊泊洋布,對正招呼她的那女工吩咐道,“這匹布本小姐要了。”
隻是一眼,薑秀並未理會她,轉而繼續看其他布料。
那女工看了看薑秀,見她轉身繼續看其他布料,她這才上前,把那布匹拿過來,遞過給那女子,道,“梅小姐,我這就讓人給您包起來。”
霍齊原本背對著女子。
那女子根本看不見他的模樣,隻從兩人身上的粗衣裳便猜想出兩人的身份,她自是不願與他們為伍。
這抬腳,正要上二樓在看看成套做好的衣裙,怎知曉霍齊突然一回頭,那女子表情瞬間呆住。
霍齊劍眉一挑,那女子心一跳,臉頰迅速泛起一層紅粉色,作女兒羞澀姿態,忙垂下頭顱來。
而薑秀,聽見那女工稱呼那女子為“梅小姐”時,轉身便看見眼前這一幕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