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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誌謙原本受了重創。
而今,被霍齊踩上這一腳,感覺自己胸腔的肋骨已碎成無數段。
也不知曉他是不是有意的,偏生他還有意識,清楚地感受這一切。
望著如地獄修羅走出的魔鬼,朝自己揚了揚唇角。
下一息,便聽見來自死亡之域地招魂音——
“人可以走,但手必須要留下。”
不帶任何的感情,仿佛他要的不是人的手,而是一件死物而已。
話落,抬腳,碾下。
範誌謙甚至還未來得及感覺到痛楚,雙手已被碾斷。
“啊——”一慘聲驚破天際。
周遭原本在看熱鬧的眾人,頓時作鳥獸散,跑給沒影了。
這男子是煞神,誰想惹禍上身!
見此一幕。
上官宇宏原本鐵青的臉色,更是因而轉成了慘白。
此時,無人知曉,他後背已汗涔涔、沁濕了裏衣。
文官與武者不同,在於武官非你說有理,他們便聽你的。
實力能輾壓一切。
何況眼前這男子,氣場儼然超過元嬰者。
上官宇宏隻不過是個文官,身後也不過是元嬰初境者,與霍齊氣場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哪能不懼怕他呢!
要知曉,若宮中那位,得知有這能力之人,怕是招來直接壓在他頭上!
上官婉兒不知曉,她爹心裏對霍齊惶恐又忌憚。
她已被他凶殘狠厲的手段的一幕,驚得胃裏翻江倒海,轉而控製不住地,朝旁狂吐起來。
唐蘇兒被嚇得兩腳一軟,跌坐在地上,瑟瑟發抖,恨不得縮小自己,根本不敢去看那男子一眼。
白璟則臉色極差。
第一次覺得眼前,手段狠厲的男子是有多可怖。
唯獨秦君傅如同旁觀者置身事外。
見他微微挑著眉頭,看的不是霍齊,而是身後看著一切而無動於衷的女子。
心裏不由歎了一聲,真是個奇女子啊。
見範誌謙昏死過去,霍齊身上的戾氣並未收斂,轉而對上一旁吐得臉青唇白的上官婉兒。
似殺紅了眼那般的眼神,緊緊地盯著她。
“你……要作甚!”無由來的,她害怕地靠向自己爹爹,為的是尋求庇護。
然,她還未挪動半步。
隻覺得眼一花,便感受得到自己雙臉頰火辣辣起來。
伸手一摸,臉頰的濕潤感。
抬手一看。
“啊!”
尖叫聲斷了,人也跟著昏死過去了——
……
霍齊一言不發,帶著薑秀使了輕功飛起。
回到木屋中。
薑秀被強行固定住,痛苦並快樂著——
她臉頰上塗抹的,是自己自製的消腫膏。
見霍齊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塗抹,時不時嘟長嘴巴給她吹氣,清涼的膏藥,讓紅腫的皮膚以肉眼的速度消下了不少。
但還是疼。
薑秀忍不住齜著牙齒,見他動作停下,她又馬上表現出不疼的模樣,兩隻烏溜溜的黑眸子,閃爍著崇拜的心心眼。
想起他今日氣場兩米八,她咧著嘴巴笑得癡癡的。
“醜。”霍齊嫌棄了一句,手上的動作頓住。
緊接著,塗抹的手注入了一股靈力,藥膏像是一層水波一般,‘鋪’開在薑秀的臉上。
“齊哥,你又亂用靈力了!你不知曉自己如今的情況,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用靈力麼?”薑秀抓住他的手,肅然訓斥道。
聽言,霍齊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好。
見他眯了眯眼,周身無不透著危險的氣息,“讓你好好呆在白府等我,你可做到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