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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蘇兒得意地望向狼狽不已的薑秀,眸子對她流露出挑釁之色。
薑秀抿著唇,心中早已了然。
這一切都是姓唐的設計自己,亦或是上官婉兒授意她為之的。
目的怕是因為白璟對自己過分的好,上官婉兒醋意大發,想在他麵前毀了自己,好是讓他厭惡,而達到她所要的目的吧。
然而,她這麼做,怕是要白瞎一場了。
白璟不知曉,三個女子從各自的眼神中,已暗暗交鋒了一回合。
他並未理會身後的人,自上前解下披在身上雪白的輕裘,披過薑秀的身上,包裹住她的狼狽。
“謝謝。”
一句平聲的道謝。
不悲不怨。
未有撕竭痛哭。
未有因為他人看見她被羞辱、狼狽,而顯得驚慌無措。
亦或是因為他的到來,而向他求助、要殺了那畜生。
然,雪白的輕裘披在薑秀的身上,越發襯得她茭白的麵容更是慘白幾分。
她依舊坦然,並未因自己的狼狽而感到尷尬局促。
白璟看著心疼不已。
見她謝過自己之後,人便緩緩地站立了起來。
他想要上前攙扶她,卻被她抬手阻住。
見她偏頭,看向倒在地上,一手捂著胸口、麵容痛苦得有些扭曲變形的範誌謙。
那天生狹長、帶著媚意的眉眼,猝然冷下——
“你想要毀了我?是因為她!”
薑秀周身頓時散發出一股無人能擋的淩厲,抬出、指向一旁得意正濃的唐蘇兒,繼而緩緩移向了上官婉兒。
“你,幾個意思!”這賤蹄子的反應,怎麼與早前設計的劇情不一樣?
唯恐她說出什麼驚人的言語,連累了上官婉兒,唐蘇兒最先跳腳出來。
指著薑秀謾罵道,“你這賤人,自己做了齷齪的事,死皮賴臉地賴上了範老師,如今還想把罪名安在我與婉兒姐姐的頭上?你有什麼證據汙蔑我們!”
見薑秀不卑不亢、不怒不喜,伸手將耳邊的青絲輕輕別在耳後,眼神始終含著淡淡的笑,可給人的感覺,那是諷刺的意味。
“安罪名在你們身上?需要嗎?”
不需要嗎?
唐蘇兒見她言語間透出危險氣息,好似自己真的落下了什麼把柄在她的手上。
心裏一虛,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一旁的範誌謙。
範誌謙接收到主子的目光,顧不上胸口那撕裂的痛,強支撐著身子,搖搖晃晃地來到薑秀的麵前,
咬牙道,“是你引我進來,繼而求我複合,我不同意,你便不要臉,撕破了自己的衣裳,我原想不明你為何要如此做……”
說到這,他頓了頓,目光看向一旁的白璟,“原來這個才是你的目的!”
他並未直接言明說出。
可隻要不傻的人都能聽出他的話,意思是薑秀故意扮柔弱,想得到白璟的憐愛。
“啪!”
猝不及防地一響亮的巴掌聲。
又見薑秀另一邊的臉頰,赫然出現一道五指紅痕。
不等她反應過來,上官婉兒已撲向白璟,向他哭訴道,“白哥哥……你莫要被這般的心思可怖的女子所惑了。我們為何出現在這兒,你可是最清楚不過的!“
是啊。
原本散席之後,白璟便不見薑秀。
他出來送客,在門外遇見兩家人在馬車上等侯自家爹娘。
後因聽見後巷有異聲,他才走了進來。
而身後的人,亦是聽見動靜、聞聲而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