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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要作甚?”
薑秀杏眸圓瞪,怒懟道,“上一回我已經警告過你,如若你還是這般冥頑不靈地對我糾纏不清,我定是要你吃不著兜著走!你可別當我隻是說說笑而已!”
範誌謙見薑秀如今連敷衍他都不願意,當即火氣攻心,一拳頭揮下,與她耳邊隻差一公分的距離,又忍住、停了下來。
“薑秀,你絕情可以,我亦不願意多做糾纏,隻要你把我送你之物還我,我便不再糾纏你。”
薑秀真的很想糊他一臉。
嗬嗬,這渣男真是渣出了天際!
糾纏她為的就是跟她要分手禮!
哦不,記憶中,原主隻收過他的一些書信、紙條,沒見他送過什麼之前的東西,這都分手了,還管她要分手費!
就是當時有,她也不會給他!
範誌謙儼然對她失去了耐性。
正想要對她搜身,卻被薑秀抬手一擋,見其眸色陡然一亮,抑壓不住地興奮道,“你如何把那黑石子雕成了玉戒!”
見他伸手要抓住自己的手,哦不,正確來說是她手指的戒指!
薑秀當即臉色黑沉下來,連忙將手藏在背後,怒懟他道,“什麼玉戒指?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,你休想要打我東西的主意!“
聽言,範誌謙突然轉變了畫風。
不但放開了她,聲音還放柔地道,“阿秀,這戒指本隻是一石塊,是我倆在月老廟求來的。
你一向將我送於你的東西珍藏得可好,我上回找你要,你還誓言旦旦地說,這若是能做成戒指佩戴你手上,你便要嫁於我、還與不還又有何區別。
然而,你都嫁他人,這枚戒指於你也陡然增加你夫妻倆的隔閡,倒不如你將它給我,我便不再糾纏你、成全你。”
聽見他字字句句都在替自己說好話,薑秀的心卻冷然。
那人嘴上越是在替你著想,就證明他越有事瞞著你。
戒指?
莫不是範誌謙知曉這戒指裏的秘密,因而一直在跟蹤自己,正巧今日霍齊不在她身旁,他便有動手的機會?!
薑秀不知曉得的是,原來範誌謙今日是跟著唐家前來白府道賀的,並不是奔著她來的。
他好不容易在唐家謀了一份差事,便是教書先生。
他如今的主子,便是唐蘇兒。
今兒,唐蘇兒為難薑秀的時候,他正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看著。
原以為她會被他刁蠻的小姐欺負,事後他還能假裝安慰、接近她。
怎知後麵的會出現峰回路轉,讓他看見自個兒主子被人打臉……
而且,最重要的一點便是,白府的嫡公子對她的關懷備至。
他想起,自她嫁了給霍齊之後,整個人天翻地覆地變了,已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阿秀。
他心裏不爽,卻不得不要過著仰人鼻息的日子,而她可好,周旋與其他男子之間、過得比他還滋潤。
而上回,他偷偷跟蹤薑秀,為的就是找機會要回這黑玉石,卻差點給霍齊廢了他一隻腿!
他知曉唐家出高價,五千兩要搜尋的玉石與之十分相似。
他當時偷偷看得畫像,見那玉石的模樣,才想起自己無意得到的一拇指大小的黑玉石子,可惜早前他當是無用的,又見薑秀歡喜,便送予她、討她歡喜。
而今知曉這黑玉石那般值錢,他自然是要跟她要回來。
這黑玉,他是非要不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