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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得姑娘施針,病灶也除了,那是要謝過姑娘了。”
聽見王坤言重的話語,薑秀連忙起身,委了委身子,“尚書大人言重!”
對他的一針見血,她也深有同感。
沒有醫生救不好的病人,隻有未找對病症正確的解決方法。
而據她知曉,這古代的醫師醫術高的,一般脾氣都古怪,不易給旁人看診。
而被吹捧出的神醫什麼的,都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,別說能救人,就是不害死人,那人都要燒高香了。
“尚書大人的獨到見解,小女子不才,卻對您的話深以為然。“
見她為人如此直率,王坤郎朗笑了一聲,問道,“不曾想薑姑娘年紀不大,醫術卻勝於經久醫道的佼佼者,不知姑娘可是師承哪位神醫的呢?”
聽見王坤的話,薑秀淡定地用一貫的擋箭牌,“那是從我婆婆手中的雜記所學的皮毛,並無師承任何人。隻是,恰是這失傳的針灸之法,卻確實讓我自信不少。”
王坤到底是久經官場之人,也知曉對於這些,薑秀必定不會坦言相告。
他雖不曾見過久違失傳的針灸之法,但聽自家夫人所描述,便對薑秀高看了。
見她每字每句,無不從骨子裏透出的自信、坦然。
心思忖,這丫頭年紀輕輕便有一手好醫術,實在不容小覷。
隻是不知道宮裏頭那位的病症,她有沒有那個能耐治好?
王坤伸手撚了撚下頜的短須,心中盤桓著,要如何為那位分憂,薑秀到底要不要引薦她進宮裏頭。
若是她又那個能耐把人治好,便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數不盡。
可倘若反之,他便是害了她人。
這事得三思而後行。
薑秀並不知曉王坤心中打的主意。
見時辰也不早,她便向兩人告辭。
臨走前,她與王夫人說,德仁堂新進了不少靈草,特別是那金線蓮,讓她可以去購置些回來,全家老少都能食用、增體質。
還有專為女子調理身子的暖宮丸,對紀愔愔這些產後的婦人,調補身子是最好不過。
王夫人承應下來,便派人將她送回白府。
薑秀欣然接受。
馬車在白府門前停落。
她下了馬車,謝過送自己回來的尚書府的仆從青山,轉身要拾階而上,卻並未留意到身後有人。
等她反應過來時,那人已不由分說地將她拽入了深巷子裏。
“放手!大膽毛賊,竟敢在白府門前人搶了!”薑秀咬緊壓槽,用盡全力要掙脫那人的鉗製。
好不容易等到他鬆懈的機會,卻見那人將她推壓在牆上,伸手捂住她聒噪不停的嘴巴。
薑秀瞪大眼眸。
看清來人的一張書生臉,登時胃裏就升騰出一股惡心感。
正要張開嘴巴,咬住他封住她嘴巴的手掌,卻見他連忙放開了手。
見薑秀趁機要大喊,他寬大的掌心再次將她的嘴封上。
“阿秀,你當真如此絕情?一點也不留戀我們曾經在過一起的日子?”
聽見範誌謙惡心吧唧的話,薑秀恨不得一腳踹碎他的蛋蛋!
誰特麼跟他在一起過!
薑秀雖然不是原主,但繼承了原主在生的大部分記憶。
原主與範誌謙在一起時,可是清清白白的。
她慶幸原主在這方麵倒是很矜持。
不然兩人真的發生了那關係,她還真沒臉賴著霍齊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