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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書府
薑秀坐在床沿,手輕輕按在了紀愔愔的腕脈上。
聽其脈象細、虛無力。
又觀其舌象,舌淡,舌胖有齒痕,雙目凹陷無神。
所呈之象,乃是指向她氣虛推動無力,髒腑技能減退。
薑秀把手收回。
取出了玉骨針,分別在她的百會穴、脾俞穴、膻中穴、氣海穴、紮了針。
這個時候,這片玄幻大陸內,還甚少有人用這種針灸之法。
紀愔愔雖不懂這針灸之術,但在月子中的這些日子,她可沒少遭罪。
而今日,她婆婆從白府宴席回來,竟說給她尋來了了不得的大夫。
咋一見,她還不敢相信自己所見。
而當下,見薑秀純熟的手法,且被她針灸過的穴位,似有一股熱力漫至她的全身脈絡一般,好似全身的疲憊,一下被清空了般,說不出的舒坦。
疲憊的身子一輕,人的困意就襲來。
聽她不顧形象地打了哈欠,一旁的王夫人臉上染了一抹喜色,“愔愔,可是見困了?可想睡?”
聽見婆婆的話,紀愔愔赧然地點了點頭。
“真是太好了!困了就歇息吧,溱兒我可讓奶娘看好,你安心歇息吧。”
紀愔愔應聲,卻是不太好意思地看向薑秀,似有詢問她的意思。
見薑秀笑了笑道,“少夫人如今多睡些也不礙事,這婦人在月子裏可要吃好睡足,才有健康的母乳喂養給孩子,小娃才能健康茁壯成長啊。”
聽言,紀愔愔倒放下心來。
人略顯疲憊,精神卻是比早前的萎靡不振,還要好多了。
“今日謝過薑姑娘了。”
等紀愔愔安然入睡。
薑秀跟著王夫人離開,來到了正廳。
尚書大人正坐在了上首。
王夫人一直拉著薑秀,那個叫親昵,言語間透著歡喜,連尚書大人一貫肅然的臉色,也見柔和了幾分。
“呀,秀丫頭真是了得,這往身上紮幾針,愔愔便見好了,比服藥還要管用!”王夫人不忘跟自家老爺彙報,薑秀如何用幾根細針就把禦醫都治不好的病給治好了。
薑秀聽了嘴唇抽了抽,敢情她以為隨便紮人,病就能見好的?
其實,她通過紀愔愔的脈象中探出,她體內有一道阻礙她脈路古怪氣息。
自她發現自己能夠通過玉骨針,將自己體內的一道古怪氣息注入他人的身子裏,配合著她的針灸之法,能夠治愈旁人治不好的怪疾難症。
這招百試百靈。
尚書大人聽了妻子的話,擼了擼短須,語氣雖是輕責,卻是幾分寵溺道,“無知婦人,大驚小怪,這哪是隨意紮人,你莫讓薑姑娘笑話你了。”
王夫人聽了,嗔怪了一聲。
薑秀裝作“我什麼都沒看見”。
隻是,她還是謙虛地把紀愔愔的病症所在,跟兩人解釋一遍。
“少夫人這病症已無大礙,隻需按照我給夫人的藥方,按時服下,莫約一旬,便能完全根治。隻是這藥味兒古怪,怕是少夫人會受不住……”
聽見她的話,王夫人連連點頭,“是,那是必須的,我會讓人叮囑她喝下。”
王坤也難得開口讚賞她人,道,“多虧了薑姑娘,這才讓我倆放下心頭大石,愔愔這丫頭,本在生產是就遭了一次罪,好不容易把孩兒生出來了,卻得了這怪疾,連禦醫都束手無策,說是心疾,我倒覺得是未找對症結所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