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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對黃桂花的話不甚在意的白璟,聽了她這話,當即臉色就跟吞了蒼蠅般難看。
見薑秀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,他心頭更是鬱卒不已。
他這是不吃羊肉一身騷。
何其冤呐!
好在薑秀還記得他的好,替他擋住了黃桂花。
見她攔在他身前,堵住了她對他虎視眈眈的目光,譏誚道,“阿奶,你這是又要像將阿秀那般,把舒晴姐賣人不成?可你要問問人家白夫人答應不?白老爺堂堂朝廷的左丞相,權高位重。
將來這白少夫人的位置,也必定是朝中權貴的千金小姐、貴女,舒晴姐這出身,別說進府做妾,就是通房丫頭都沒資格,您老的心也忒大了些,也太不要臉來了。”
薑秀毫不客氣的怒懟,氣得黃桂花心肝脾肺腎都疼作一團。
“你咋知道白公子是如何想的?什麼通房丫鬟都沒資格,舒晴可是在大成鎮的梅府做一等丫鬟……”
她這一反駁,懟了一半便收住。
想想,這一等丫鬟同通房丫鬟不就是同個詞兒麼!
這賤丫頭有毒啊,她差點就跟著她的話把自己給繞進坑裏頭了!
意識到自己被她帶偏了、說漏了嘴,黃桂花即時閉上嘴,轉頭跟白璟笑哈哈地解釋道,
“白公子,你別讓著賤蹄子的話給騙了,她嘴裏說的事兒都是她在胡謅。她這人心忒黑,平日不但不尊重長輩,還惡毒到要毀了自己親姐姐的幸福!
你沒見過我家舒晴,待見過了,你便知道她的好……”
見自己越解釋,白璟的臉色就越難看,黃桂花一時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。
薑秀好以整暇地看著她,見她不說了,她便開口道,“阿奶,你別再打白公子的主意了,他今日來是有要事與我說,我們沒空招呼你,你老還是回去吧。“
說著,她看向一旁的薑梁,對他說道,“爹,你送送阿奶。”
聽見薑秀要趕自己走,黃桂花當即就不願意。
可她想深了點,倒不如回去讓薑舒晴來一趟,讓白璟看見了,指不定他還真看上她不成?那她還哪需要看這賤蹄子的臉色!
說做就做。
黃桂花也不再難纏,抬著旋風腿,一陣風似的奔回老宅。
見人走了,白璟才舒了口氣。
再瞥見薑秀揶揄的目光,他不知是要氣,還是要笑好。
這沒良心的,竟翹首一旁看他笑話。
薑秀聳了聳肩膀,伸手“請”他上座。
白璟白了她一眼,接過她順手遞過來的茶碗,抿了一口,才道,“那日到底為何?你會進了梅府?”
薑秀也打算瞞他什麼,把薑忠算計自己的事都告訴了他。
方才聽黃桂花說漏嘴,她便知曉那是老宅一家子算計自己。
很好。
她就等著梅家上門鬧!
聽完薑秀的話之後,白璟手握成拳,重重捶在了桌麵上,震得桌麵茶碗中的茶水四溢。
“竟然有那樣的三叔!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仇人呢!”
可不是。
把她送進梅府,跟往火坑裏推有什麼區別?
薑秀心裏有氣,卻聽白璟為自己抱不平,心裏隻有無奈,誰讓她接了原主這一手爛牌。
“可有何辦法?出身是沒辦法改變,可這事我不會就此放過他們的。再說,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,我們就坐等好戲唄。
聽見薑秀一番話,知曉她不是軟柿子讓人好搓磨,他也就安心下來。
不過,若是她真有需要,他當即義不容辭,
“你有何需要幫忙的,盡管說 ,大成鎮上的縣令老爺,是家父的門生,這事,爹可不會就此罷休。若是他們再死性不改,想打你的主意,我們直接讓縣令老爺做主把這親斷了!”
聽言,薑秀再次道謝道,“說到底,這次還是多謝了白公子的相救。不過,你那日怎麼知曉我被扣押在梅府的?”
見薑秀問起,白璟也把那日在梅府大門遇見她的事,一一告訴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