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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秀摸了摸下頜,腦中記認著來路,琢磨著要如何離開這梅府。
看著時辰,與自己交代薑麗的事也差不多時候,也不知道霍齊知道自己遇險了沒有?
說來,還是她太看小了老宅這些吸人血的。
早知道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算計著自己,她就不應該讓他們有機會接近自己才是,更別說跟他們進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梅府。
那日見識過妙春堂,一個小小夥計都能狗仗人勢,可見這梅家的人,都不是個好東西。
如今,這年過五十的老東西,對自己還有齷齪的心思……
她自是有辦法,讓那老東西不敢動自己半分。
可要安然離開這梅府,她還真沒那個信心。
門外守著的兩名丫鬟推門而入。
見身後魚貫而入的一行丫鬟,各人手捧著有各物。
其中能見,一襲玉渦色的蝶戲水仙紗薄裙衫,薄如蟬翼,披上身跟沒穿似的。
而另一女婢手中,則是一件還沒有她臉寬的紅色肚兜,繡的可是時下興起的房事樂趣的圖文。
可惜薑秀並不懂時下興起的這些。
隻是,她人不瞎啊。看見上麵所繡的,赤果、纏綿的小人時,她整張臉都黑了下來。
媽媽咪呀!
這老不死,真不怕自己會中馬、上風死!
“姑娘,請沐浴更衣。”
早前的兩丫鬟上前,不容薑秀拒絕半句,便給她剝個幹淨。
兩人一看就是武丫鬟,就是不是厲害的那種,但也不是如今的薑秀能夠對付。
薑秀當即就歇了心思,任她們捯飭自己。
妝容上了,情、趣衣裳也穿了。
饒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兩丫鬟,眼看薑秀換上這薄如蟬翼的衣裳裏,那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,不覺臉都染上了一抹緋色。
匆匆撇開臉,唯恐看多一眼對她都是褻瀆。
薑秀低頭,歎了口氣。
想到霍齊還沒見過自己這身段呢,她真虧了。
拂開腦中的身影,薑秀正視自己如今的處境。
眾婢女在替她梳妝打扮之後,便盡退下。
房中點了催、情熏香,薑秀用隨身帶的玉骨針給自己紮了幾針。
不多時,房門被推開。
梅宏晏推門入,映入眼底,便是薄紗輕裹的嬌美人。
屋裏燒的地龍正盛,一點都察覺不了外頭的寒風刺骨。
見她回眸,那媚眼如絲,紅唇豔豔,真真真難得一見的尤物!
看得梅宏晏越發的心情蕩、漾,恨不得化身為狼,撲向那楚楚可憐的小兔兒,狠狠地蹂、躪!
不過,他得等方才服下的藥物發揮藥效才行。
不急。
“美人,來,喝一杯小酒。“
梅宏晏見薑秀神色淡淡,不似以往的那些女子那般恐慌不已,早在他進房之前就哭得淒淒慘的,讓人心煩。
可他不認為她心裏不害怕,隻是麵上裝而已。
見他自顧地斟了兩杯酒,一杯遞到薑秀麵前。
薑秀挑了挑眉,“梅老爺這是打算要霸王硬上弓?”
卻聽他笑了笑,“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,那你還會覺得我會是用強嗎?你知道就算是掙紮也是徒勞,你能走出這臥房,卻是走不出這梅府,與其受苦,不如好好享樂一番那滋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