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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桂花縮了縮脖子,囁嚅了一聲,“總不能讓兒子吃了這啞巴虧吧?”
聽言,薑田根橫了她一眼,“都說老二像誰呢?還不是就像你這個蠢貨!”
黃桂花不敢與他嗆聲,垂下頭來。
薑田根一副很鐵不成鋼的,轉而看向薑忠,道,“趁著秀丫頭在你大哥那,上回說的事兒,你就陪你娘去一趟,有個好由頭。”
薑忠聽見自個兒爹的話,一下就反應過來,“是,上回秀丫頭答應了去一趟大成的梅老爺那,我已讓人安排好。”
聽言,薑田根應了一聲,“嗯,那去吧。”
兩人來到薑家,薑清正在門前灑掃。
瞥見來人是自家阿奶還有三叔,她忙地丟下掃帚,提高了嗓音,喊道,“阿奶,三叔!”
屋內的薑秀自然聽見,嘴角勾了勾,示意薑麗帶弟弟妹妹們先回避。
她就知道老宅的人不會那麼容易罷休。
昨日她就與霍齊說好,這幾日她都要留在薑家。
果然。
知道他們日子好了,連上門打秋風都夠勤快多了!
昨日青天白日一遭,夜裏偷偷摸摸一遭,老宅這群蒼蠅真是陰魂不散!
“清丫頭,我說你嚷什麼嚷,昨日阿奶來都不見你這般熱情,莫不是在通知那死丫頭吧?”黃桂花瞪起了那倒三角眼,冷聲地道。
薑清懼怕眼前的阿奶,因為小的時候被打過不少,心裏還留著陰影。
但昨日,薑秀吩咐他們幾個,其實阿奶隻是隻紙老虎,吼吼她們就是,讓她看見她千萬不要示弱,不然,她更加變本加厲,有得他們苦頭吃。
因此,哪怕薑清心裏在害怕她,麵上依舊佯裝鎮定。
“沒這事,阿奶,你這麼早過來,可是來找爹的?”
聽見她一直在說些有的沒的,無關緊要的事,黃桂花惦記的是屋裏的那些雞啊野兔啊,懶得跟她在廢話,當即伸手將她拂開,“別擋著呢,進屋裏,我自然是找你爹,還有那死丫頭呢!”
話落,她人已大步地踏進了屋裏。
黃桂花踏進屋裏,就見薑秀悠悠閑地喝著茶。
見她來了,訝然一聲,“喲,阿奶,三叔,你們這可真是夠早的。”
話是這麼說。
可她眼底的戲謔,嘴角諷刺的弧度,偏生就讓黃桂花無名火謔謔地飆起。
見她劈頭蓋臉地,指著薑秀就罵了起來,“賤蹄子,昨夜可是你讓那野男人打傷了你二叔?”
聽見她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謫,薑秀心裏“呸”了一聲,“阿奶,是二叔這麼跟你說的?那他有沒有跟你說,他受傷的緣由?”
“受傷了還有什麼緣由?不就是你這賤蹄子黑心肝唄!難不成他自己打上自己不成?”
“阿奶,你又不是親眼看見,你怎麼知道不是呢?”
“呸,都傷得不能下地了,你可不是好好站著麼?是少胳膊了還是少腿兒?這不是一眼明了麼?反正我不管。
如今你二叔不能下地,還要花錢買藥,補身子什麼肉總不能少,你都給我好好拿來,我便不與你計較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