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見陳劉氏安分了,薑秀才上前,坐在床沿替她把脈。
隻見,她手搭在了她的腕脈上一探,眉頭緊鎖。
陳劉氏見她神色沉下,以為是自己肚子的胎兒保不住,一下甩開她的手,不耐煩地怒罵道,“你到底會不會看症的啊!”
“閉嘴!小弟妹還沒說什麼,你嚷嚷什麼呢!”
一旁的陳大牛一把將不安份的人給按住。
力道之大,把陳劉氏弄生疼了。
為此,她又開始叫罵起來,“天殺的,陳大牛你好啊!胳膊總往外拐,到底誰才是你媳婦,誰給你生娃啊!”
“你這婆娘……!怎麼懷個孩子都不安分?”
“我怎麼不安分了?若不是你……這孩子哪能出事!”
陳大牛聽了,牛大的眸子瞪著她,羞惱卻又自知理虧,磕磕碰碰地反駁,“你……怎麼能在小弟妹他們麵前胡說八道!”
陳劉氏一聽,就不樂了。
這事,確實是他給引起的,她自然腰板硬,嗆聲道,“我胡說八道什麼?你別狗哈似的爬上老娘的床來!”
“媳婦!你……還要不要臉!”
一旁的大牛娘聽了,老臉都臊慌了,連忙阻止兩人繼續揭醜。
“大牛!媳婦的!誒,你們真是……!”
房中被吵得跟菜市場般,你一言我一句吵得要翻天了。
薑秀被吵得腦殼兒疼,出聲喝止道,“吵夠了沒?沒吵夠的你們繼續,我這就先告辭了!若是吵夠了就安靜的聽我說兩句,別吵這個那個沒用的!”
被她一聲厲聲,眾人都僵住,麵麵相覷,臉龐同時都染上了赧色。
見他們都不再吵鬧,薑秀輕咳了一聲,視線轉向陳劉氏,問道,“陳嫂子,你最近是否感覺到四肢乏力,偶有瞌睡的現象,還伴有惡心嘔吐,腹部有些漲鼓?”
薑秀口中這些反應,都是妊娠婦人身上才會出現。
然,陳劉氏沒有生育經驗,這些自然是從老一輩的大牛娘口中得知,亦或是村裏那些生過娃的村婦口中傳教。
大牛娘聽了,當先點了點頭,“最近媳婦老愛瞌睡,口腹也不太好,隻愛吃酸的,這不就是妊娠該有的症狀嗎?“
陳劉氏也應和婆婆道,“對啊,就是嘴巴老苦巴巴的,吃了酸味的,人才好受些。肚子也脹,腰也酸,這妊娠有什麼毛病?”
薑秀聽了笑了笑道,“那嫂子,你可有讓大夫號過脈子,孩子可懷了多久?”
聽見她的話,陳劉氏撇了撇嘴,不以為然道,“上次葵水過了有一個多月,估摸也是差不多一個月吧。還早呢,哪需要找大夫看。”
大牛娘也點了點頭附和道,“咱們村裏,哪個懷上不是要到生的前個月,才找穩婆的,哪同大戶人家的媳婦相比,剛妊娠就找大夫看那麼金貴。
就我們家大牛,生他時,我還在地裏幹農活呢,他說來就來,大牛爹就守著在田邊的坑裏,我就就著坑裏給他拉出來的!”
“噗~”
薑秀受不住大牛娘,把生陳大牛形容成跟拉粑粑似的,一時不察,噗笑出聲來。
陳大牛漲紅著一張臉,想發脾氣又不敢。
誰讓是他老娘端他老底出來!真是丟人了!
薑秀輕咳一聲,看向陳大牛正色道,“其實呢,陳嫂子並非懷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