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“娘!”
“閉嘴!”
在陳家,大牛娘一直都忍讓這個兒媳婦。
但今日,她為了陳家唯一的孫子,可由不得她亂來!救孫子要緊啊!
薑秀是對陳劉氏沒什麼好感。
以前覺得她潑辣無禮,而今一看,簡直是無腦。
嘖嘖,兩人早前的恩怨,有她肚子的小生命重要麼?!
要是有點腦子的,也得等她看完病了,才來對她發難才對哈。
見薑秀勾了勾唇角,道,“陳大嫂子,我看你中氣十足,不像是小產、虛弱的婦人,你這胎到底有沒有去看過大夫,大夫是怎麼說的?你又是怎麼突然見紅的呢?“
陳劉氏聽見薑秀的話,臉色僵了僵,隨即惱羞成怒,指著陳大牛破口就罵。
“你看你,大牛,這讓你看清楚,到底誰才是毒婦了吧?倘若她是成心要來治我的,就不會質疑我肚子裏的不是你的孩兒,更不來看我笑話,她根本就沒有心要救人,你們都給她媚子臉給欺騙了!
什麼懂醫術、救了誰家,隻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老鼠!她今日來就是想要報複我當日,在河邊撞破她與狗男人私會!“
一旁的霍齊聽見她口中侮辱的話,登時就黑下臉來,伸手揪起陳大牛的衣襟,放狠道,“陳大牛,你媳婦愛看不看。秀兒來是給你麵子,你媳婦若是不想治的話,我們才不會閑著多管閑事!”
說著,就要拉薑秀離開。
他的媳婦怎由得這潑婦汙蔑!
“哎呀,霍齊啊,你媳婦不能走啊。”
大牛娘聽見他要把人帶走,死死地抓住薑秀的一隻手臂。
“娘!”
陳大牛拉住他娘,一臉歉意地看向薑秀,“阿齊,小弟妹,這是我們不對!“
陳劉氏見沒人搭理自己,連陳大牛都不管她的死活,連孩子都不顧了,這下突然慌了起來了。
“哎喲~,疼死我了,孩子要沒了!”
眾人聽見她的話,都紛紛回頭。
見她身下被染紅了一片血漬,觸目驚心。
若不是她那不分時候的潑辣勁兒,還真沒將她與小產聯想在一塊呢。
到底還是自己個兒婆娘,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,陳大牛內心在幾度掙紮。
薑秀見他為難,也知道他的脾性如何。
就說上次在河邊,他看見自己與陳劉氏吵架,當眾二話不說就扇了她一大耳光。
如今在眾人麵前,陳劉氏羞辱她,他這是左右為難、不知如何麵對她與霍齊。
薑秀心裏釋然。
醫者不論身份。
就是陳劉氏是殺人罪犯、罪犯滔天,醫生的使命隻有一個,便是救人。
“陳嫂子,你若是不閉上這嘴巴,心浮氣躁氣血旺,身下流的血就更多,這麼下去,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挽救你肚子裏的孩子啊!”
陳劉氏想要反駁,卻見陳大牛朝自己惡狠狠地瞪過來,想罵的話都咽了回去。
再說,方才脾氣一上來,好似真的跟薑秀說的那般,她罵得越凶,身下流出的血就越多。
其實,她心裏也慌。
怕是好不容易才懷上這胎,轉個眼就沒了。
她在村裏,靠的是這潑辣的脾氣才震懾住人,可到底沒有生養,旁人偷偷在背後戳脊梁骨的也不少。
要是能生下這一胎,到底腰板要直多了。
陳大牛也得看她臉色,好好哄她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