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丟開那大黑瞎熊,霍齊一路黑著臉。
薑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,不敢再取笑他。
嚶嚶……
惹毛了他,太可怕!
因為回去原路被大黑瞎熊與蛇獸毀得七七八八,堵住無法離開。
霍齊帶著她飛上崖頂,想從另一邊繞路回去。
不料,兩人站在懸崖上,卻見得崖底的另一邊,濃煙卷起、仿佛遭遇沙塵暴的席卷。
他們一時看不清底下的情景。
霍齊眯了眯眼眸,靈力聚集在瞳孔,一瞬便看清楚置於濃煙之中的一個個往前奔的身影。
瞳孔收緊。
是獸潮!
他曾在年少時誤入萬獸林裏遇過一次。
不曾想,這黑山裏,第一次遇上這麼龐大的妖獸逃亡。
數也數不過來。
從他們的角度望去,這獸潮所經過的方向,正是他們要回去的路。
霍齊環抱著薑秀腰上的手,不由收緊了些。
感受到他的不安,薑秀反靠向他,抬眸一臉憂色地道,“齊哥,怎麼了?”
方才,她隻看見底下一片黃煙濃滾,也不知霍齊看見了什麼,神色如此凝重。
聽見薑秀的問話,霍齊並未瞞她,而是選擇坦言告訴她,“那是獸潮。”
聽霍齊口氣,加之他身上凝重的氣息,她想,能讓他感到害怕,這獸潮帶來的影響,應該十分大,甚至有可能會波及靠近黑三的三裏村。
在她眼中,霍齊並不懼怕生死。
唯一有牽連到自己,他才會露出懼意。
這麼一想,她倒安心下來。
因為身旁有他啊。
感受到薑秀的親近,霍齊收回目光,摟著她,在她耳邊低語,“看來我們暫且要留在這兒。”
“唯有是這樣。”
薑秀點了點頭,爾後偏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,蹭了蹭道,“有你的地方,在哪都行。”
聽言,霍齊執起她的小手,靠近唇邊輕輕吻了吻,“我亦如是。”
……
兩人等到夕陽落山,獸潮已退。
路上所過之處,如同台風過境,樹木東歪西倒,到處都是被踐踏致死的屍體。
霍齊不得已抱著薑秀一路使輕功回來的。
終於回到木屋。
薑秀見霍齊臉色有些難看,從空間裏取出了靈液,勾兌了水,讓他喝了一碗公。
他也沒問自己水中放了什麼就一口喝幹。
薑秀喜滋滋的回到房中,卻見霍齊還站在門外,紅著臉道,“齊哥,你,早些歇息。”
不等他回話,房門一關,背靠在門後,聽著門外的動靜。
等了半晌,外頭終於傳來離去的腳步聲,她才爬上床榻。
想起他今日的表白,倒頭把被子一悶頭,癡癡笑了起來。
一夜好眠。
……
翌日
薑秀起了個早。
怎知霍齊比她還要早。
見他把柴劈好,大水缸都給灌滿了水,還下了麵條。
望了望天色,薑秀甚是懷疑他是否整夜沒睡。
不過,望見他臉色如常,眼窩也未見青色,想來昨夜應該睡得不錯。
想到這裏,薑秀臉頰又開始滾燙起來。
昨夜她又做夢了。
還是夢見那臉紅耳赤的夢境。
殊不知,某人喝了靈液勾兌的水亢、奮到天亮,才不得不早早起來。
出了一身熱汗,勉強壓下那股燥、熱。
“齊哥,我想今日上一趟大成。”薑秀把嘴裏的麵條咽了下去,才開口問道。
聽見她的話,霍齊點了點頭,“嗯,好。”
用完早膳。
薑秀收拾好,把之前曬幹的金線蓮、虎舌紅、白銀香等裝好的麻袋都搬了出來。
臨出門,她還不忘把昨日釆下的巴戟天,分出一株用靈液養了一夜。
薑秀出門,就見霍齊把牛車停在門前。
看見她,他連忙上前,將麻袋一一搬上牛車上。
薑秀坐了上去,霍齊趕著牛車往大成鎮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