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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
“嘩啦……”
水果散一地,盤子碎成渣渣。
霍齊斜開身子、人沒事。
李照則突然狂躁起來。
“壞人,趕走!”
“不見,他走,是我的!”
李照揮舞著雙臂,指著霍齊,又指著薑秀,狂躁不安地原地蹦跳,幾個仆從想上前按住他,都靠近不了辦法,唯恐傷害到他。
“照兒啊,你這是要作甚?秀丫頭可是過來看你的!”
戚鳳焦急地喚著李照,試圖想要趁著仆從引開他的注意,將他控製住。
可惜,狂躁中的李照卻機警得很,好幾次都躲過她,“不看,沒病!”
薑秀擰著眉頭,覺得他今日突然反常了,脾氣說來就來,但能夠對答如流、咬字清晰。
想深點,她卻發現今日溫文不在。
“李夫人,那溫文可在哪?”
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文的原因,李照才會變成這樣,故有此一問。
果然,聽戚鳳回答,“溫文昨日被照兒傷了,而今臥床不起。”
這麼巧?
薑秀心道,世上太過於巧合的事情,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。
於是,她看了霍齊一眼。
霍齊領會她的意思,一個輕功施展,便見他輕易地將李照控製住。
“你,放!”
李照隻會說簡單的字,戚鳳卻明白他的意思。
唯恐他掙紮會傷害到自己,對他勸說道,“照兒,你聽話啊。”
說著,轉頭便對上薑秀道,“秀丫頭,你看,這,照兒這病是否又加重了?”
之前還好,隻會在受到了什麼刺激,他才會發狂。
昨日,他看見薑秀的時候,並未發生如此的狀況。
這會,她視線往霍齊身上看,又望了望自個兒兒子,似乎他的異常,全然是因為霍齊的原因。
因而,她目光求助於薑秀。
霍齊控製住李照,而李照對薑秀投去無助求助的眼神,薑秀於心不忍,卻也無可奈何,隻得上前安撫他,“李公子你乖點,齊哥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可見李照卻拚命掙紮、搖頭不同意。
如若昨日,薑秀對他的安撫,他興許還會乖乖聽話。
然,昨夜裏,溫文就跟他說了,眼前這個男子是來害他、搶他媳婦的,讓他一定不能留人在小娘子的身邊!
薑秀並不知道李照狂躁的原因,是因為溫文作祟,一臉憂色地看向霍齊。
霍齊沉下臉,鷹隼般的銳利的眸光直入李照的心裏。
李照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,想要挨近薑秀,一副需求庇護的模樣。
薑秀心軟下。
想著這類病人最忌諱的就是刺激他,於是帶著歉意地看向霍齊,輕聲道,“齊哥,要不你在這等等我,等我給他施了針,情緒穩定下來,才讓你替他治療後腦的傷?”
霍齊眸色複雜地看著李照,心裏縱然有千萬個不願意,但看見薑秀哀求的眼神,想拒絕的話都給咽了回去,垂下的手緊了緊,不得不給鬆開。
得到自由的李照一下逃離他的魔爪,竄、躲在了薑秀的身後,攥緊她的衣袖。
見霍齊點了點頭,意思是同意了,薑秀鬆了口氣。
轉頭對李照溫聲勸說道,“李公子,這下可以讓我給你治療了麼?“
李照雖然不待見霍齊,但對薑秀卻免疫,小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溫文昨日跟他說,隻要能夠跟小娘子獨處,他便有辦法留住她的人。
因而才有他將溫文弄傷的事。
這也是溫文做掩人耳目的目的,其人早已藏於李照的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