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薑秀未發現霍齊的異樣。
飯吃了一半,她就把李照的情況告訴了他。
“齊哥,明日你跟我走一趟李家,我看那李照病情不是很嚴重,要治好不難。隻是,我怕的是,引發他發病的是我們所不知,若是能找出症結所在,那自然是事半功倍。反之,對李照可隻有弊而沒有利。“
霍齊聽著,手中的動作頓了頓,抬眸對上她認真的小臉。
“嗯,行,明日你替李照施針的時候,讓那仆人在場,我倒看看,他能翻出什麼花樣來。”
“我也隻是猜測,也非一定是他,不過,那人行為舉止是有些古怪,具體我也說不出為什麼,這也許是女子天生的直覺吧。”
薑秀吃得兩腮鼓鼓的,像極了土撥鼠,嘴巴一動一動地道。
經常能聽得薑秀口吐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兒,霍齊覺得新奇。
可他聽著並未會覺得別扭,反而有些挺有意思的。
這會聽她說“直覺”兩個字,他脫口問道,“何為直覺?”
兩人聊著聊著,薑秀儼然已忘了自己是個現代靈魂,一點戒備都沒有,“唔,直覺啊,就是人本能意識,覺得是那樣。”
霍齊淺淺地笑道,“原來如此。”
薑秀抬眸,就對上他一雙彎如月的眸子,一張秀色可餐的雋顏,她嘴巴還咬著箸子,竟一時看著失神。
“怎麼了?”
一聲拉回了薑秀的思緒,見她埋頭拚命地扒飯,搖了搖頭,嘴巴含糊不清地應道,“沒……什麼……”
呀呀呀!
這頓飯,望著他就夠送飯了!
……
收拾好碗筷,霍齊替薑秀打了熱水。
美美地泡了個澡,消除了一日的疲憊,薑秀帶著美美的心情進入夢鄉。
翌日
薑秀帶著霍齊登門李家。
戚鳳第一次見霍齊。
她倒是聽說過有人要與自己兒子搶兒媳婦,更知道他雖然‘買’了薑秀,兩人卻未拜堂成親。
如今見了其人,自然是‘仇人相見’分外的眼紅。
隻是,早前不曾想過,薑秀說要帶的人竟然是他。
此時,她卻不好發作。
見她對薑秀態度,那個叫熱情如火,然而對上霍齊的時候,就顯得冷淡多了,明顯是敷衍他居多。
霍齊也不甚在意。
反正他一直獨處慣了,不愛與人攀關係。
他今日會來這裏也全因為薑秀的原因,其他人對他如何的態度,那都不是問題。
然,在他見到李照的時候,卻不是這麼想了……
今日,李照一身可特意裝扮過。
見他翠玉冠束發,一身月白底暗銀紋錦袍,外披著白色狐狸輕裘,那精美絕倫的輪廓,清雅高華。
與昨日相比,一個是羸弱的白麵公子,一個則矜貴不凡的貴公子。
如若不是知道他的病情,還真沒人把他往那病去想。
薑秀一時被他給驚住了。
瞥見她一雙被驚豔的眸色,霍齊爍黑的眸子深深地望向李照。
李照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,一雙迷蒙的眼珠子似隔著層霧,黏在了薑秀的身上。
薑秀察覺李照與昨日不同的眼神,心裏覺得奇怪,但未做深想。
“娘子~壞人!”
剛剛才覺得李照像個正常的矜貴公子,轉個眼,他就換上了孩子氣,貴公子形象蕩然無存。
薑秀眼皮抽動了一下。
她自然分得出,他今日叫壞人,與昨日口中的“壞”字,說的是兩人,態度也是截然不同。
昨日指她的時候帶著撒嬌的味道,今日卻是透出厭惡的意思。
這不,李照脾氣說上來就上來。
眼看他隨手打翻裝水果的盤子,被他用力一揮,盤子直飛向霍齊的門麵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