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翌日
薑秀用過早膳就出了門。
趁她出去,老四進了老六的臥房。
薑清負責照顧老六。
薑麗在薑秀手把手教之下,學了一些基本的醫理,如今給老六臉上換藥的事,都由她來處理。
這兩日,薑清也學了一些,至少能分辨一些藥草的藥性還有長相。
她還聽薑麗說,遲些日子,薑秀要從上山挖一些藥草回來,爾後放在自家後山種植。
老四敲門進來的時候,兩人就忙著止住要說的話。
也不知道她聽見了沒,但是薑秀吩咐過薑麗,這事,暫時不能傳出去。
因此,她也隻是跟薑清說了這事而已。
老四自然聽進了一些。
但她發現兩個姐姐都忌諱她,不想讓她知道,她也佯裝聽不見,進門就問老六的傷。
她今日來,主要的目的是要確定老六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醒來,她要保證在她第一個醒來的時候,隻有她在身邊。
那樣,她就可以警告她,千萬不可亂說話。
“二姐,三姐,老六可醒來了?”老四靠近老六,見她臉色不似那日整個臉都白得嚇人。
如今麵容如同平日安靜的熟睡那般,她的心懸了起來。
她在擔心,老六是否已經醒過來。
薑清與薑麗並未發現她的異樣,以為她也擔心老六的傷情,安慰道,“阿姐說,老六今日就能醒過來,妹妹莫要擔心。”
薑麗想起那日的凶險,突然開口問道,“是了,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?你們不是與姐夫在一起的麼?怎麼老六突然會打破茶碗,還磕上去的?”
老四本是聽見,人還未醒來,暗自鬆了口氣。
這會,又聽見二姐突然提起那日的情形,她剛剛平靜的心,如驚濤浪駭般洶湧而至。
一顆心提著到了胸口,仿佛下刻就要跳出胸腔來那般。
“我,我,我也看不太清楚。”
見老四沒有平日說話利索,薑清擰了擰眉頭,“嗯?”
對上她的狐疑的視線,老四藏在袖口的手心已經汗涔涔,她怎麼抓都抓不住,心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,連咬破了唇瓣都猶然不知。
“老四,你怎麼了?"薑清發現她的不妥,馬上拉住她的手腕。
老四被她這一舉動驚得,謔的抬頭,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,落入兩人的眼中。
薑麗擰緊眉頭道,“你這是哪兒不舒服?三姐替你看看?”
想著薑秀這幾日教了她把脈,她想也不想就握住老四的手腕,替她把起脈來。
“三姐你何時學會了把脈?”老四疑惑道。
“……”薑麗手頓住。
她把大姐交代的事給忘了!這話怎麼圓好?!
見她亂急中,薑清倒是到比她淡定多了。
“你三姐從醫書上學的,還沒幾日呢,她就逗逗你的,是吧三妹?”
聽見薑清替她解圍,薑麗連連點頭稱是,“對啊,三姐怎會有那個能耐呢?嗬嗬,嗬嗬……”
這畫風一轉,老四已將老六的事拋諸腦後了,心思都在兩個姐姐身上轉。
她自然看出兩人有意掩蓋一些不讓她知道的事,不動聲色把兩人都給記上。
嗬,大姐、二姐、三姐之間都有秘密,卻不讓她與其他妹妹知道,難道真如三嬸娘說,大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大姐?
可是,為什麼二姐與三姐看不出,還要跟她一起有她們的秘密?
老四臉色沉下,猛地推開薑麗,害她一個踉蹌,差點崴了腳——